馬歇爾說話的同時眨了眨眼睛,隨后招呼著衛燃幫忙拿上所有的東西,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
“他們不是加入巡邏隊了嗎怎么會需要那些東西”湯姆疑惑的問道。
仍在帳篷里的蘭迪和威爾對視了一眼,卻是各自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蘭迪說著,將他床頭的那支指揮刀遞了過來,這把刀還是蘭迪自己親手繳獲的,同時也是給他的后背留下一道恐怖傷疤的元兇。
“你們這是準備做什么”牧師湯姆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
和前兩天不同,馬歇爾今天倒是難得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最后,刻意和前面的人拉開了距離。
在馬歇爾有意無意的指揮下,這個人數不足十人的小隊第一個趕到了昨天設下陷阱的位置,隨后便看到了那些殘破的動物尸體,以及被炸的半開的洞口。
“幫我生一堆火”
見狀,湯姆也就沒有多問,興致勃勃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我們也該去和那些沒能撤走的傷員們聊聊天了,快走吧”
威爾和蘭迪忍不住再次對視了一眼,趕緊站起來,跟著蘭迪走出了帳篷。
同一時間,衛燃和馬歇爾也趕到了集合點,而對于他們手里拿著的東西,別說其他的隊員像是沒看到一樣,就連那位排長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隨意的安排好了今天的工作任務,便揮手示意眾人出發。
“好了,剩下的交給時間就好了。”
馬歇爾親手往篝火堆里丟了幾顆木柴,收起蘭迪的指揮刀丟給衛燃說道,“我們走吧,等下午的時候再過來處理。”
心知這種事就算自己阻止也不會改變,而且除了惡心一些之外也確實沒有什么可阻止的,衛燃也就沒有廢話,將那柄指揮刀別在腰帶上,老老實實的趕在桶里的水被燒開之前走遠了些,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馬歇爾心安理得的指揮著手底下的那些士兵搞起了副業,而他自己也拿起從蘭迪那里借來的指揮刀,一番尋找之后,揮刀砍下了一個穿著軍官制服的犬科動物頭顱。
“真可惜,竟然只有這么一只的頭骨是完好的。”馬歇爾頗為惋惜的搖搖頭,揪著狗耳朵一臉嫌棄的將其丟進了鐵皮桶。
他這邊剛剛松手,便有一個工兵打開了衛燃拎來的鐵桶蓋子,將里面的水倒進了桶里。隨后直接將其架在了剛剛點燃的篝火堆上,只看他們那熟練的操作就知道,這種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掙扎了許久,這只人影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用一塊石頭堵住了洞口,匍匐著躲到了山洞的最深處。
在陽光明媚的山洞外面,巡邏隊的工作進度卻再次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馬歇爾和衛燃等人搞出來的動靜的原因,今天協助他們一起清理緩沖帶的工兵多了將近一倍。
在如此多的人力和同樣翻倍的各種工程機械協助下,營地東側的密林以極快的速度被砍倒并且清空出了大片的場地。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距離篝火堆不到兩米遠的那個狹小洞口的深處,一只將全身隱藏在黑暗里的瘦小人影卻已經目睹了全過程。
然而,對死亡的恐懼卻讓它明智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敢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漸漸的,山洞外面的動靜越來越遠乃至最后徹底消失不見,但從篝火堆飄進山洞里的那股子詭異味道卻越來越濃郁,以至于讓它的喉結都忍不住開始聳動,想要把天亮前才吃進肚子里的那滿滿兩大罐頭的魚肉全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