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前置攝像頭的幫忙,衛燃果然看到了那位正在和人聊著什么的阿曼達的太太。
不著痕跡的抬手按下卡堅卡的手機,衛燃低聲說道,“看著點她是不是和我們一個航班,如果是的話我們立刻改簽,除此之外不用過分關注,也不要做額外的舉動。”
聞言,卡堅卡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隨后起身換到了一個能用余光看到阿曼達太太的位置。而衛燃則在不久之后站起身,刻意改變了步態,舉起手機裝作接電話的模樣借以擋住大半張臉,慢悠悠的走向了相隔甚遠的洗手間。
卡堅卡來的時候遇到了阿曼達太太,這準備走的時候再次遇到了對方,雖然聽起來確實有些過于巧合,但卻并不用刻意的關注。
因為按照常規思維,出差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有規律的,三天、五天、一周、半個月,這幾乎算是短期出差最常見的時間區間,自然也就難免來回都遇到熟人。
果不其然,根本沒讓他擔心多久,卡堅卡便發來了消息,那位阿曼達太太和隨行的人已經在廣播的提醒下準備登機了。
直等到那兩個人走進登機口,躲的老遠的衛燃這才慢悠悠的溜達了回來。
“哪趟航班”衛燃重新坐在卡堅卡的身邊問道。
“飛華盛頓的”卡堅卡神色如常的答道,“從剛剛阿曼達太太的表情看,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可沒功夫管她心情好不好”衛燃暗暗松了口氣,“只要她不是去夏威夷的就行。”
“你似乎很害怕她”卡堅卡好奇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不是怕她”
衛燃微笑著搖搖頭,格外坦誠的說道,“我害怕的是因為和她有交集之后給我們帶來的無法預知的麻煩。那個面相刻薄的老女人能給我們帶來的收益與我們期望的收益沒有任何的重合點。既然如此,自然是離她越遠越好。
另外,卡列尼娜的那個時代早就已經結束了,我們沒必要像他們一樣,把每個人的秘密都弄清楚。”
聞言,卡堅卡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么,不過最終也只是安靜的點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先后陷入了沉默,耐心的等到廣播里傳來登機提示,這才起身走向了登機口。
經歷了將近四個小時的飛行,當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檀香山機場的時候,衛燃也總算收起看了一路的讀后感,在卡堅卡的帶領下離開了機場。
“我們去哪”卡堅卡從包里掏出一頂亞麻材質的遮陽帽扣在頭上問道。
“這個地址”衛燃說著,把相冊里找到的那張費拉羅武器商店的名片遞給了對方。
接過名片簡單的看了一眼,卡堅卡帶著衛燃找到提前租好的車子,在導航的提示下找到了名片上的位置。
然而,讓衛燃頗為失望的是,時光荏苒的幾十年間,當初那家武器商店乃至路對面的脫衣舞酒吧早就已經被拆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座占地面積頗大的農產品市場和一座占地面積更的汽車銷售店。
“接下來去哪”負責駕車的卡堅卡問道。
略微思索片刻,衛燃將那張名片重新遞給卡堅卡,“去附近問問,看看有沒有誰知道這家武器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