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驚訝的看著這姐妹倆放在地毯上的木頭箱子,這東西最多也就比床頭柜小一號,其上似乎還殘留著一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留下的痕跡。
“自從得到它之后,我們一直拿它當床頭柜用的。”奧莉佳說話的同時,奧萊娜已經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箱子上的掛鎖。
隨著箱子打開,衛燃的最近也忍不住抽了抽,這里面除了之前奧莉佳曾經提到的那些東西,竟然還有兩個帶有魔術貼的腋下槍套,那槍套里裝著的,卻是兩支經過鍍鉻的ss微聲手槍。
“這是我們讀大學的時候,爸爸送我們的禮物。”
奧萊娜拎起那兩個槍套晃了晃,一臉無奈的說道,“他擔心我們自己在彼得堡生活會遇到危險,但實際上我們反而更擔心這兩支手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要不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兩支手槍,我們也不用從學校里搬出來。”
“父愛如山”
衛燃咧咧嘴,明智的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們自己偷偷租房子,經濟壓力很大吧”
“還好”
奧莉佳從箱子里抱出了一臺巴楊琴,“這套房子是奧萊娜的老師租給我們的,所以并不算貴,我們兩個平時兼職的一些工作足夠用來支付房租的。去年我們甚至用獎學金買了樓下那臺二手車,那在之前,我們都是騎摩托的,但是冬天騎摩托太冷了。”
說話間,這姐妹倆已經手腳麻利的將那臺和手風琴沒有太大區別的巴楊琴放在了餐桌上,隨后又將之前提到的黑面包、半條魚干、一小瓶粗鹽,以及半本樂譜和一條項鏈,以及一只tk手槍全都擺在了桌面上。
在得到奧莉佳的允許之后,衛燃打開拎上來的公文包,裝模作樣的從里面拿出一雙本就是用來裝模作樣的白色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在一番觀察之后,拿起了那支tk自動手槍。
小心翼翼的抽出彈匣,衛燃的心頭驟然一緊,這彈匣里竟然還壓著幾發子彈。試著拉動套筒,萬幸,至少槍膛里是空的。
看了看木制槍柄貼片上“蘇維埃銀行”的字樣,衛燃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把它放在了桌面上。
按照他昨天晚上在火車上查到的內容,這種手槍大多使用的是電木槍柄貼片,使用木質的,大多都是早期型號,至于這個早期有多早,起碼也能追述到1930年以前。
在那個年代,這種巴掌大的小手槍雖然屬于“平民武器”,但實際上它可從來沒有向平民出售過,有資格配發這種武器的,基本上都是nkvd、紅軍高級軍官、重要的科研工作者,乃至蘇維埃銀行的中高級人員。
尤其桌子上這支明顯使用了訂制槍柄貼片的,曾經它的主人就算是蘇維埃銀行的某個行長,衛燃都不會覺得有絲毫意外。
看完了手槍,衛燃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面包和魚干看了看。很明顯,那塊保存了不知道多久的面包曾經被切下去過一部分,切面的位置還能看到面包里摻雜著些許鋸末似的不知名原材料。再看那半條只剩下尾巴的魚干,其上還帶著個似有若無的牙印。
再次將東西放下,衛燃拿起了那半本樂譜。對于他這個音樂白癡來書,這樂譜上的小蝌蚪幾乎約等于無字天書。
仔細的一頁頁翻了翻,除了五線譜之外再無他物,仿佛就是一本樂譜拆分成了兩份,而這只是其中一份而已。
“這上面記錄的是什么曲子”衛燃放下樂譜之后問道。
奧莉佳攤攤手,“c大調第七交響曲,當然,更大多數人更愿意稱它為列寧格勒交響曲,這半本樂譜記錄的是第四樂章的全部,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它直能算四分之一本樂譜。”
說到這里,奧莉佳拿起了桌子上的巴楊琴,“但不管怎么說,它畢竟是交響曲,至少不是靠這種樂器就能單獨演奏的。”
話音未落,奧莉佳已經背好了巴楊琴,流暢的演奏出了一小段完成稱得上膾炙人口的喀秋莎。
“這臺巴楊琴保存的非常好,”
奧莉佳取下背在胸前的巴楊琴,伸手指著雕刻在裝飾蓋上的一小串五線譜說道,“它就是讓我一直很想調查清楚這些東西來歷的最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