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做人吧
衛燃憐憫的看了眼那兩頭小羊羔子,這倆蠢玩意兒要是知道自己干嘛來的,恐怕立刻就會跳進水里把自己淹死。
雖然不太理解兩位已婚老男人的愛好,但衛燃還是老老實實的幫忙把所有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或許是出于發現了那三具尸體的原因,這次,這倆老家伙默契的把營地選在了這座不知名湖泊的岸邊,連帶著,也讓衛燃跑腿把之前運到森林里的帳篷之類的東西全都拉了回來。
這一番忙碌下來,雖然太陽仍舊掛在樹梢上面,但衛燃卻已經是又累又困了。索性也就懶得搭理那兩個正守著冒濃煙的篝火,一邊釣魚一邊喝酒的老東西,獨自鉆進了屬于自己的帳篷里,拉上紗網便蒙頭大睡。
等他被飄進帳篷的香味吵醒的時候,窗外的太陽依舊掛在原來的高度,僅僅位置有了些許的變化。
再看看不遠處,被支起來的大號紗網帳篷里,其中一只羊已經有大半的身子進了燒烤爐,另外一小半也在阿歷克塞教授的勸說下和幾條魚一起進了煮鍋。
至于阿基姆,此時竟然正穿著條大紅色的泳褲,挺著個圓滾滾的啤酒肚,以一個并不優美的姿勢,大呼小叫的從飛機的頂上跳進了清澈的湖里。
“教授,你們這是干嘛呢”衛燃扒著透氣窗問道。
“就像你看到的,我們在享受短暫的單身生活。”
阿歷克塞教授揮了揮手里的不銹鋼湯勺,用夾雜著漢語的俄語招呼道,“既然睡醒了就快點過來幫幫忙,看看我做的魚羊鮮還差點什么,我總覺得味道和你姥爺做出來的不太一樣。”
“神短暫的單身生活”衛燃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爬起來鉆出了帳篷。
“先來一罐啤酒清醒清醒”
阿歷克塞教授遞給衛燃一瓶啤酒,隨后又用勺子嘗了嘗自己弄的那鍋所謂的魚羊鮮,皺著眉頭說道,“怎么這么難吃”
瞟了眼鍋里的血沫,衛燃無奈的搖搖頭,接過對方手中的勺子,把浮沫撇干凈之后,順手將剛剛打開的啤酒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阿歷克塞教授雖然在之前的二十多年早已經被小姨養出了一個挑剔的華夏胃,但這做菜的手藝可著實不怎么樣。甚至他絲毫不懷疑,那只證道的山羊壓根就沒放血更沒焯水就下鍋了,這特么能好吃那才算有鬼了。
他這邊幫著阿列克塞教授拯救一鍋被糟踐了的新鮮食材的同時,阿基姆卻已經游出去了老遠,緊跟著,衛燃和阿列克塞教授便聽到了他的呼喊。
“阿列克塞維克多快丟一條繩子過來”阿基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喊道,“我剛剛好像在水下看到了一截履帶”
“履帶”
阿歷克塞教授立刻把剛剛拿起來的酒瓶子放在一邊,轉身跑出紗網帳篷,一邊用雙手比劃一邊心急火燎的問道,“多長的履帶是不是有這么長”
“我怎么知道”阿基姆指了指水下。“我只看到一小部分,總之快丟條繩子下來”
“維克多維克多”阿歷克塞教授大呼小叫的喊道,“你把繩子放哪了”
“來了”
衛燃神色古怪的回應了一句,丟下手里的湯勺,一番尋找之后,從浴盆里拿出一捆繩子丟給了水里的阿基姆。
接過繩子,阿基姆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不久之后又冒了出來,“你們試一試能不能拽出來。”
“這能拽出來才有鬼了”
衛燃和阿歷克塞教授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一句話,只不過前者把這話憋在了心里,而后者則直接說了出來罷了。
“那怎么辦”
阿基姆撲騰著水游上岸,親自試著拽了拽,果不其然,那繩子的另一頭就像拴在了地球的肚臍眼兒上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挪動位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