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幽默的小家伙。”
瓦連京娜一手拉著達麗婭老師,一手拉著衛燃在那張看起來雖然很有年頭,但卻打理的格外干凈的沙發上坐下,帶著些許疑惑朝衛燃問道,“年輕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見過你”
“我猜您肯定是在電視上見過他”
達麗婭接過話題,一邊從食品袋子里翻出一顆香蕉剝開遞給瓦連京娜一邊用帶著些許炫耀的語氣解釋道,“德國人在國會大廈插上蘇聯國旗的”
“哦我想起來了”
瓦連京娜驚訝的看著衛燃,“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是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我每天都看新聞的。喀秋莎,你是怎么把他請過來”
“我也是喀山大的生”
衛燃微笑著幫忙圓著謊話,“在喀山讀書的時候,我經常去喀秋莎阿姨工作的超市買東西,她是個很熱心腸的人,經常給我折扣。”
“喀秋莎確實是個熱心腸”
瓦連京娜贊同的點點頭,“昨天多虧了她,不然我可能要死在街頭了。”
“我也只是順路而已”
達麗婭老師話間已經剝好了第二根香蕉遞給了衛燃,隨后轉移了話題道,“瓦連京娜阿姨,把你丈夫的故事講給維克多聽聽吧,不定他能幫到你,他可是連那張照片都找到了,不定也能幫你找到你的丈夫呢。”
瓦連京娜期許的看了眼衛燃,稍作猶豫之后,嘆了口氣道,“年輕人,就當故事聽吧,我其實早就已經不抱希望了。昨天我只是覺得生活太難了,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忍不住和喀秋莎傾訴了一下而已。”
“您不用有什么顧慮”衛燃安撫著這位看起來得有九十多歲的老太太,“不定我真的能幫你呢。”
“能有你們這些好孩子愿意陪我聊聊天,我就滿足了。”
瓦連京娜話的同時已經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婉拒了達麗婭老師的攙扶,慢悠悠的走進了臥室,不久之后,她又拿著一個僅有巴掌大,但卻印著個紅色五角星的帆布袋子走了出來。
“這或許是我的丈夫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了,但我卻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
瓦連京娜話間重新坐在了衛燃和達麗婭老師的中間,小心翼翼的從巴掌大的帆布袋子里抖出了一個幾乎已經被盤出了包漿的金屬物件。
“能讓我看看嗎”衛燃話的同時,已經把吃了一半的香蕉放在桌子上,在褲子上用力擦了擦手,雙手捧著伸了過去。
“不用這么小心”
瓦連京娜一邊將取出來的東西放在衛燃的掌心一邊笑瞇瞇的道,“我都保存它半個多世紀了,這東西不會爆炸的,而且非常結實。”
“能看出來這是什么嗎”達麗婭老師笑瞇瞇的問道。
“撞針”
衛燃打量著手中這個瓶蓋粗細,五六厘米長短,仿佛個大號煙袋嘴造型的金屬件,稍作猶豫之后,以極為肯定的語氣又補充道,“更準確的,是t34坦克的火炮撞針。”
“你確定”達麗婭老師一唱一和的問道。
“我當然確定”衛燃的語氣越發肯定,這東西早在得到金屬本子之前他就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