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衛燃也就不再關注他們,躲回藏身點,優哉游哉的用椰子殼倒了一大碗啤酒,然后又拿出了一塊用錫紙
包裹的士力架狠狠咬了一口。
胡亂填飽了肚子又額外喝了兩碗澹水,衛燃輕車熟路的取下連體飛行服手腕上的那支腕表放進鐵皮罐頭盒放在遠處,隨后脫掉飛行服墊在身下閉上了眼睛。
然而,這一覺還沒睡夠,他便被漫天飛舞的黃沙驚醒。等他下意識的看向迎風面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東北方向那道起碼有十幾公里寬,裹挾著大量風沙且越來越近的風檣
“艸這特么是沙暴”
衛燃的睡意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吹的一干二凈,想都不想的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厚實的連體飛行服,隨后又把手表戴好,并將那個鐵皮罐頭盒放進網兜固定在了腰帶上。
等他急急忙忙的整理好了頭上的絲綢圍巾,用飛行帽和風鏡將其固定好的時候,周圍的能見度也極具下降,就連頭頂原本火辣辣的太陽都像個電量不足的燈泡似的。
根本來不及去看菲利克斯等人方向,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獵槍里的三顆子彈,隨后爬上沙丘半山腰,將包裹襪子的槍口死命的插進了腳下的黃沙里,而他自己,也蜷縮著身體躺在沙地上,以胎兒的姿勢抱住了充當錨點的獵槍。同時也讓自己的雙腳對準了風沙吹來的方向。
萬幸,因為有風鏡以及用降落傘布制作的頭巾在,讓他可以在這嚇人的狂風中肆無忌憚的睜開眼睛,隨時防備著伴隨著風沙一起吹來的石塊。
同時,又因為他位于相對較高的位置,那些被風吹動的石塊里相對較大較重的,基本上都從沙丘底下滾過,少數能砸到大的,最大也就火柴盒大小罷了。
這些石塊雖然同樣砸的他生疼,但得益于連體飛行服的保護,倒不至于讓他受傷。
相比之下,菲利克斯
二人可就要好多了,他們因為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醒著,所以也比衛燃更早的發現吹來的沙暴,因而也有更長的準備時間。
在菲利克斯的忙碌下,原本充當拖板的長條椅子以45度角的姿勢,將兩條金屬腿戳進沙地里,他們的武器也充當錨點,連接著繩子埋進了更深處的黃沙之中,而菲利克斯和莫里斯兩人,則蜷縮進了板凳背風面的縫隙里,死死的用手拽住了椅子腿。
呼嘯的狂風中,衛燃只覺得藏身的沙丘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矮,以至于他必須時不時的忍著被石塊砸到手的劇痛,將獵槍繼續往黃沙的更深處戳。
反倒是百十米外的菲利克斯二人,卻要時不時的翻個身,免得被迅速積累的黃沙給徹底埋起來。
這地方不能待了
衛燃眼瞅著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沙丘已經被削掉了一半,咬著牙抽出獵槍。以匍匐前進的姿勢,被風推著爬向了遠處一座正在迅速拔高的沙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實在是難以體會沙暴的恐怖,衛燃雖然是順著風向往前爬,但卻要時不時的將獵槍的槍管杵進沙子里,以免自己被身后吹來的狂風掀翻。
但這樣一來,卻又要難免承受被狂風裹挾著飛來的碎石砸在身上的痛苦。可為了活命,為了不被風裹挾著撞到石頭上乃至埋起來,他卻又不得不強忍著這份疼痛一點點的朝前爬動。
被狂風裹挾著的黃沙此時已經徹底遮蔽了頭頂的陽光,周圍也像是從中午瞬間快進到了黃昏一般,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一片橘黃近乎紅色的末日景象,甚至時不時的,還有些不知道從哪吹來的人造物品一閃而逝。
此時,衛燃早已顧不得什么回歸任務,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爬到那座在不到十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