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遠處的愛德華不耐煩的催促,他這才往頭上額外扣了一頂漁夫帽,接過皇太孫阿巴阿巴遞來的冰涼可樂,帶著只會喊“阿巴阿巴”的“皇家小跟班”,溜溜達達的湊了過去。
“維克多,你怎么比女人還麻煩”愛德華不滿的抱怨道。
“因為我不想被曬成斑馬”
衛燃煞有其事的和阿巴阿巴手里的可樂碰了碰,然后慢條斯理的吸溜了一口,這才看向了深埋在沙梁陰面,僅僅只露出小半個發動機輪廓的發現物。
僅僅只看殘存的褐紅色涂裝,他便已經確定,這機翼大概率來自那架容克52運輸機
難道是迫降時斷裂的那個機翼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朝著站在旁邊的索里曼點了點頭,全然無視了柏柏爾太子從他兒子阿巴阿巴的手里借走了可樂之后引發的嚎啕大哭。
得到衛燃示意,索里曼立刻招呼了一聲,周圍趕來幫忙的幾個袍子哥熟練的從駱駝背上的小筐里解下來幾只成年的大耳朵狐貍放在了疑似機翼殘骸的沙子附近。
這些已經餓了一上午的小狐貍四肢剛剛著地,便各自支愣著兩支超大耳朵,貼著沙地左聽右聽,不久之后,其中一只便開始瘋狂的刨動沙子。
根本沒用幾下,一只沙色的大蝎子便被這小家伙一爪子扒拉到了一邊。
在眾人看熱鬧一般的圍觀下,這只大耳朵狐貍繞著那只毒蝎跳來跳去,時不時的便來上一爪子,前后不過五分鐘,那只蝎子便因為尾巴斷裂失去了威脅,轉而變成了嘎嘣脆的零食。
再看其余幾只大耳朵狐貍,此時都已經開始轉移到其他位置找吃的了。直到這個時候,那些袍子哥們才各自從兜里掏出些肉粒喂給了各自的寵物,并將它們重新裝在了駱駝背上掛著的竹條筐里。
消除了潛在的威脅,這幾位袍子哥立刻脫下腳上用輪胎自制的拖鞋,沿著機翼殘骸開始挖起了沙子。
隨著干燥的黃沙一點點滑落,愛德華先生的表情也從激動變成了失望。他以為這里埋著的是一架完整的飛機,但事實卻如衛燃所料,這僅僅只是一塊連接著發動機的機翼罷了。
等那些游牧幫手們手腳并用的把挖出來的機翼推到沙丘底下的陰影里,并且牽著兩只大耳朵狐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什么能要人命的小動物。衛燃這才將喝光的易拉罐隨手一丟,慢悠悠的湊上去蹲在了發動機的邊上。
“恭喜你,愛德華先生。”衛燃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根據我的判斷,這支機翼來自容克52運輸機。”
“你確定”愛德華追問道,“飛機呢飛機會不會就在這堆沙子里”
“我當然確定”
衛燃用指甲輕輕刮了刮機翼上殘存的褐紅色涂裝,“我在歷史領域的業務能力可比我掌握的地理知識專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