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將這五塊金裝搬上了貨斗,以最快的速度擰開了那個200升容量油桶的蓋子,又用t恤下擺將金磚胡亂擦了擦,一個挨著一個塞了進去。
“上次沙漠里往20升的油桶里塞了金塊和金幣,這次往200升的油桶里塞金磚,不知道下次如果在沙漠里遇到油罐車會塞什么好東西進去”
衛燃宛若神經質般的嘀咕了一句,擰緊了蓋子之后,立刻又把破碎的木頭箱子重新埋回去,順便還從周圍鏟來干燥的沙子掩埋了現場,這才鉆進裝甲皮卡的駕駛室,一邊往水源地的方向開,一邊暗暗琢磨著另一個坐標點埋著的到底是飛機還是另外九箱子黃金。
如果是飛機的話,他只能從愛德華的手里得到50萬歐元的酬金,但如果是額外那450公斤黃金的話,那得是多少個50萬歐元
衛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目光也下意識的移動到了左手虎口處的紋身上。漸漸的,他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粗重的呼吸也一點點平穩下來。
他仍然記得那金屬本子上寫的那句結語“沙漠里最可怕的是干渴,比干渴更可怕的,是因貪婪而生的謊言與謀殺,”
“算了,該知足了。”
衛燃長吁了一口氣,眼神中的瘋狂也被冷靜和坦然取代。不管另一個坐標點埋著的到底是飛機還是黃金,如果自己為了那50的可能性,隱瞞了它的存在,和曾經的菲利克斯又有什么區別
“該知足了,該知足了,貪婪可是能害死人的”
衛燃一遍遍的自我安慰著,足足450公斤的黃金對如今的他來說固然價值連城,但如果真的為了它們就迷失了本心,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畢竟,人可以為了黃金活著,但不能只為了黃金活著。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衛燃再一次將油門踩到了底,風馳電掣的趕到了昨天黃昏時曾經來過的水源地。
炎炎烈日之下,他踩著昨天遺留在這里的木板,將抽水泵丟進了那個已經蓄滿了淡水的鐵桶,開啟了水泵的開關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和這里的溫度不相符的冷水澡,順便也澆滅了心底殘存的最后一絲貪婪。
一個多小時之后,當他拉著滿滿三大桶淡水返回營地時,那些游牧部落的成員們早已完成了例行的禮拜,此時正成群的圍聚在一起享用著豐盛的午餐呢。
就連那小跟班阿巴阿巴,此時也坐在原本由索里曼駕駛的卡車駕駛室里,一邊模仿著發動機的聲音一邊樂此不疲的聯系著他或許一輩子都用不上的駕駛技術。
對于這些在沙漠里掙扎的原住民來說,他們并不知道這片沙漠里還藏著450公斤的金磚,但相應的,他們獲得快樂的方式也格外容易只要把他們的水囊灌滿,然后在去索里曼的卡車貨斗里各自領上一個皺巴巴的蘋果就夠了。對于阿巴阿
巴,或許只需要一個可以轉動的方向盤就夠了。
相應的,對于很可能明知這里藏著450公斤黃金的愛德華來說,在找到那架飛機,甚至找到那些黃金之前,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過的比所有人都更加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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