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瞄準目標,衛燃在一番搜尋之后,對準一個正在開火的士兵扣動了扳機。
而與此同時,趙勝利也已經在距離衛燃大概五十米遠的位置,用一根麻繩加上身上僅剩的三顆手榴彈,布置好了一組懸在樹干上的絆發雷。
根本不用交流,難以言喻的默契讓這兩個實際年齡或許相差了六七十歲的“同齡人”相互交換了手中的武器之后,分別跑向了相反的方向。
負責勾引敵人的趙勝利一邊跑,時不時的還會用和衛燃換來的加蘭德步槍胡亂打上幾發子彈。
而衛燃則匍匐著往山下的方向移動了不到20米的距離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躲進了一顆躺倒的枯木至于那些追兵,此時也已經循著槍聲追向了趙勝利的方向,個別跑的比較分散的,甚至一個躍步跨過了衛燃藏身的枯木,順便還讓崩落的樹皮砸在了他的臉上。
“轟”
片刻之后,三聲幾乎重疊的手榴彈爆炸如期而至,這十幾號追兵還能站著的已經只剩下了個位數,而躺著的那些還能發出慘叫的,也不過個而已。
在短暫的
慌亂之后,這些美國士兵們立刻拖拽著受傷的同伴躲到了粗大的松樹后面。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回去”一個躲在松樹后面的美國士兵焦躁的喊道,“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最好能呼叫飛機過來幫忙。”
“我們確實需要幫忙”
一個正在給被炸傷的傷員包扎的士兵語速極快的說道,“派個人回去請求支援吧說不定前面有很多敵人在等著我們呢。還記得幾個月前嗎哈根他們那支搜索隊就是追著兩個華夏人跑進森林之后被埋伏在里面的游擊隊給殺死了。”
“漢克,你去山下請求支援,讓他們多派一些人,再弄些擔架過來還有,別開手電筒,對方似乎有個狙擊手。”一個聲音略有些嘶啞的士兵發出了命令,“其余人組建防御”
他這邊話音未落,最先開口的那名士兵立刻站起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
見狀,隔著也就不到二十米的衛燃憑借著當初在紅旗林場周圍的森林里積累的經驗,在夜色中悄無聲息的躲在了一顆松樹后面。
幾乎就在他將換來的卡賓槍靠在樹干上并且拿出金屬本子里的毛瑟刺刀的同時,那個名叫漢克的美軍士兵也再一次跨過了剛剛衛燃藏身的枯木,摸著黑跑向山腳的方向。
只不過,就在他即將從一顆松樹旁邊跑過的時候,那棵樹的身后卻突兀的冒出了一個黑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衛燃手中的刺刀已經準確度從腹部斜著往上捅進了他的肺腔。
就在這個名叫漢克的士兵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看向衛燃的時候,后者的右手便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推著他靠在了那顆粗大的松樹上。
片刻之后,衛燃緩緩拔出刺刀,在這具尚且溫熱的尸體臉上抹出了兩道類似印第安戰紋的迷彩。隨后從他的肩頭拽下僅有的兩顆手榴彈,悄無聲息的丟向了那些護著尸體等待支援的美國士兵。
“轟轟”
連續兩聲爆炸過后,衛燃立刻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卡賓槍,與此同時,趙勝利也去而復返,端著一支加蘭德步槍躲在了幾十米外的一顆松樹后面。
“投降我們投降”
一個年輕的士兵雙手抱著后腦勺跪在了地上,用生澀跑調的漢語大聲喊道,在他的周圍,除了幾個跟著丟下武器的幸存者之外,還有不少同伴的尸體和傷員。
衛燃躲在松樹后面用英語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活著的人把手電筒打開,燈光對著自己的臉。雙手握住手電筒,如果任何一個人有多余的動作,我們就會把手榴彈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