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同一批被俘的嗎”衛燃繼續問道,耐心的一點點的引導著話題的延續方向,“當然,如果能簡單說說你們被俘之前的經歷就更好了。”
“當然不是”
德魯笑著說道,“我們幾個人里,我是最早被俘的,然后是克勞爾,他以前是個牙醫。”
“我們三個是同時被送到戰俘營的”
摩根一手搭在杰克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布倫登的肩膀上笑著說道,“我和德魯一樣,曾經都是運輸連的士兵,不是負責開卡車,就是負責押運卡車。這個黑鬼以前是工兵,當然,這樣的稱呼在這里并不代表任何歧視,只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真的比較好。”
“他說的是真的”杰克輕飄飄的在摩根肚子上比劃了一拳頭,“就像我經常喊他加利福尼亞白豬一樣。”
“你們兩個就不能把我也介紹一下嗎”
布倫登說話的同時,接過了克勞爾遞來的香煙和火柴,點上之后噴云吐霧的說道,“我以前可是個有色連的連長呢,但現在我和摩根還有布萊克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了。”
“我是最晚被俘虜的”
那名衛燃不認識的黑人戰俘接過布倫登手中的香煙,自顧自的點上一顆之后自我介紹道,“事實上,我是在這場運動會之前的三個月被俘的,在被送到戰俘營之前,我可從沒想過被俘之后不但能和白人成為朋友,而且還有機會成為運動員。如果早知道這樣,我恐怕早就投降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你的采訪,我都忘了我是戰俘了”摩根的感慨立刻贏得了周圍其余人的贊同。
“最后就是我了”
克勞爾說話的同時,布萊克手中的香煙和火柴也神色自然的傳到了德魯的手里,只不過后者接過來之后,卻彈出一支分給了衛燃,甚至還幫他點上。
與此同時,克勞爾也噴云吐霧的說道,“本來,應該是我上場參加比賽的。但在距離比賽只剩下一個月的時候,我不小心踩到了一顆釘子上。
萬幸,那時候布萊克被送來了,他幾乎是我和德魯從俘管處搶來的。如果不是他,我們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么好的成績。”
“看來你們在戰俘營都經歷了很大的變化”衛燃忍不住感嘆道,同時心里也在暗暗琢磨,能讓這些人渣抱成團,恐怕當初的“紅茶行動”是很重要的誘因。
“當然”
杰克攤攤手說道,“我在被送進戰俘營之前只會拼寫我自己的名字,自從和這些混蛋住在一起之后,他們已經教會我很多單詞了,我現在甚至可以自己給我的爸爸寫一封信了。只不過他也是個文盲,所以我并不確定他能不能看懂我寫的信。”
“等下我會幫你單獨拍一張照片的”衛燃笑著說道,“我猜他總能通過照片認出你來的。”
“給我也拍一張吧”摩根搶著說道,“我的父母肯定也想看到我的照片,而且他們肯定不相信我有兩個黑人朋友。”
“我記得你的父母是南方人”布倫登笑著調侃道,“這可太危險了,我都在擔心以后杰克和布萊克去你家做客的時候,會不會被你的父母綁起來去摘棉花。”
“我肯定會說服他們的”摩根自信滿滿的做出了保證,“或者和杰克還有布萊克一起去摘棉花。”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杰克翻了個白眼,壓根沒有因為對方的玩笑生氣,甚至就連那個名叫布萊克的黑人,也是同樣一臉開心的笑意。
“該我了,就像我剛剛說的,我以前是海蜂營的有色連連長,雖然我經常帶領黑人執行建筑和搬運任務,但我可從來沒和他們成為朋友過。”
說到這里,布倫登拍了拍肚子,“這段時間的經歷不但讓我和他們成為了朋友,而且就連我的體重都漲了足足20磅,就算是參軍前我都沒有達到過這樣的體重。記者先生,其實你不用問這些問題的,你也是戰俘不是嗎你肯定也有和我們一樣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