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這套頭戴牛仔帽,用指骨撐著頭骨做沉思狀的標本上,有不少骨骼都有用鐵皮修補的痕跡,甚至就連頭蓋骨上,都打補丁似的鑲著一塊殘存著油漆的鐵皮。
懶得去評判對方的審美,衛燃再一次拽出辦公桌里的機箱,拔掉網線之后插上了從安
菲婭那里要來的玩意兒,隨后按下了開機鍵并且關掉了屏幕。
稍等了片刻,安菲婭再次發來了一個ok的表情。見狀,衛燃拔掉了那已經關機的電腦主機上的零件,重新幫它連上網線送回了原位。
等他忙完,靜音狀態的手機卻收到了一條垃圾短信。見狀,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來過的痕跡,隨后取出提前準備好的認證器連上手機登陸了郵箱。
在安菲婭發來的郵件里,只有一張逃生通道的平面圖,以及一組房間號,和“伊恩布魯諾”這個名字。
對照著對方發來的房間號,衛燃錯愕的看了看身后的落地窗,如果他沒看錯,那房間號代表的房間,似乎就在這間辦公室的正下方
小心翼翼的推開通往陽臺的落地窗,衛燃探頭往下看了看。隨后干脆利落的攀著陽臺邊緣翻了下去,又在空調室外機的小平臺上借了一腳力氣,最終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樓下的陽臺上。
輕輕推開防蚊的紗網門,諾大的房間里,一張病床上躺著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身旁的沙發上,還有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睡得正香。
湊到那個插著氧氣管的老人身前看了看,再看看不遠處的輪椅。
思索片刻后,他卻并沒有動手,反而悄無聲息的返回陽臺,又踩著空調室外機的小平臺爬回了頂樓。
當他溜溜達達的離開醫院回到那漆黑的路口時,躲在樹木陰影里的安菲婭遠遠的朝他招了招手,帶著他穿過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等他們二人從那巷子另一頭鉆出來的時候,安菲婭已經換上了一套性感的短裙,而衛燃也穿的仿佛個花花公子一般,甚至他的手上,都拎著幾個不知道哪來的購物袋。
“剛剛我在你最后連接的那臺電腦里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安菲婭說話的同時,將一只手親昵的搭在了衛燃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上,則拎著個只剩下一半酒液的酒瓶子。
“什么東西”衛燃低聲問道。
“這家醫院的地下二層就保存著光盤里那些人體結構罪證。”安菲婭說道這里頓了頓,等一輛車從他們身旁開過,這才繼續說道,“另外,這家私人醫院和那個邪叫組織的關系有些特殊。”
“什么意思”衛燃皺著眉頭問道。
“簡單的說,農場里的布置,似乎是在利用那個邪叫組織做替罪羊。同時,這家醫院每個季度都會給那個邪叫組織一筆資金支持。
另外,那個伊恩布魯諾確實是邪叫成員,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早期的成員。但是很顯然,他加入那個邪叫組織,恐怕只是為了找個替罪羊而已。而實際上,他現在更像是那個邪叫組織的幕后股東。”
說到這里,安菲婭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還在電腦里看到了一些東西。之前光盤里的那些人,他們很可能都已經和那些小孩子結婚了,不管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