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里自顧自的點上一顆煙說道,“十月鎮在94年的時候就已經廢棄了,住在那里的煤礦工人基本上也都遷到了其他地方。
在遷走的人里,確實有一位名叫尹賽夫的電力巡檢員。根據煤田的檔桉記載,他在94年的冬天跟著礦隊舉家搬到了十多公里外的共青鎮。但是在第二天春天來臨之前,他就辭掉了煤礦的工作,從那之后似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爸爸也幫忙查到了這個人”
米莎神色古怪的說道,“這個名叫尹賽夫的人如果現在還活著的話,還不到七十歲。”
“等等”衛燃立刻意識到了不對,“他還不到七十歲”
“他是1955年出生的。”
米莎神色越發的古怪,甚至還看了一眼阿里里和季馬,這才繼續說道,“在他19歲的時候,就加入了阿貝茲煤礦成為了電路巡檢員。從那之后一直到1988年,他都在阿貝茲煤礦工作,后來蘇聯解體,阿貝茲煤礦已經發不出工資,他才去了沃爾庫塔。”
“阿貝茲煤礦”
季馬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下意識的看向了一臉意外的阿里里,同時這酒館里,也有不少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怎么了”已經喝的有些犯迷湖的穗穗問道。
“阿里里以前就是阿貝茲煤礦的空中巡邏隊隊長”季馬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倒也不奇怪”
阿里里攤攤手,“雖然這片礦床產出的是鐵礦,但在蘇聯時代確實屬于阿貝茲礦場管轄,而且這里和阿貝茲之間的距離,甚至比去因塔還要近一些。”
“這位尹賽夫后來去了哪里沒有記載。”
米莎再次看了眼季馬,這才繼續說道,“不過他的妹妹還活著,而且就在因塔。”
“你說什么”這話剛一出口,一桌子的人立刻全都看向了米莎。
“他的妹妹名叫西達,比他小了整整15歲”
米莎看了眼瞪圓了眼睛的季馬和阿里里繼續說道,“88年的時候她就嫁到了因塔,目前還在因塔的中學擔任化學老師,他的丈夫是上因塔貨運站的調度員古力耶,你們都認識的。”
“確實認識”
季馬哭笑不得的答道,“以前我做獵人的時候,都是古力耶幫我弄到高級臥鋪車廂的席位的,甚至他們的兒子現在都在喀山和格列瓦在一起,但我可從沒聽說西達阿姨竟然還有個哥哥。”
“西達老師甚至教過我”阿里里跟著說道,“我還因為從化學實驗室里偷酒精燈被她抓到過。”
“這個世界可真小”一直都在聽熱鬧的瑪雅忍不住感嘆道。
“不是這個世界太小”
米莎嘆了口氣,“是因塔太小了,在這里生活的每個人,相互之間基本上都認識。就像阿里里說的那樣,西達也是我的老師,可惜我的化學課成績實在不怎么樣。”
“我們明天離開之前去拜訪一下那位西達老師怎么樣”
穗穗再次灌了一口冰涼的啤酒之后問道,“我越來越好奇這里當初發生過什么了。”
“只要明天你能保持清醒”衛燃說話的同時,伸手拿走了穗穗手里的扎啤杯子。
“那就這么說定了”穗穗信心十足的做出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