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哈大笑著解釋道,“最危險的其實不是房頂,是二樓的那一圈紅磚墻,它們要是倒了,不但會砸壞周圍的東西,而且一旦出現穿堂風,房頂肯定會掀起來。所以除了拆掉頂棚之外,二樓的那一圈磚墻也得拆了。如果你們舍得花錢,弄成玻璃幕墻是最好的。”
玻璃幕墻
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指著隔壁的院子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行,那個方向不能是玻璃幕墻。”
“行,還有什么要求嗎”李老板掏出個人造皮的本子,刷刷刷記下兩筆之后問道,
“一樓的龍門吊要留著”衛燃說完指了指墻角的船錨和炮塔,“那些東西也不能丟。”
“還得弄一些辦公室出來”穗穗也跟著提出了想法。
甚至就連跟在身后的安菲亞,都表示或許可以把下沉的一層做成地下室,順便弄個服務器機房出來。
眼瞅著提的要求越來越多,這位大老遠趕來的李老板卻越發的高興,畢竟,要求越多,這賺的錢自然也就越多。
你一句我一句的溝通完了所有的要求和想法,李老板在承諾了房頂和二樓墻壁一周之內拆完的同時,也談好了拆除房頂的工程費用。
放心的將這院子和車間全都交給李老板負責,并且留下了卡堅卡姐妹倆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充當監工,衛燃和穗穗,以及準時趕來的季馬以及瑪雅,搭乘同一輛車趕往了機場的方向。
從喀山飛往伯力絕對是個漫長的過程,中途不但在貝加爾湖畔的烏蘭烏德經停了一個多小時,甚至在降落之前,還趕上了一場略微有些嚇人的雷雨天氣。
但即便如此,這架航班仍舊提前了足足半小時降落在了伯力機場。
對于衛燃這個華夏人來說,這座城市就叫伯力,沙俄從曾經那個積弱的華夏手中,搶走的40萬平方公里中的伯力。
但是對于季馬來說,這個城市的名字叫做哈巴羅夫斯克,是遠東的行政中心雖然發展的并不算好。
當然,對于穗穗來說,這地方叫伯力還是叫哈巴羅夫斯克都無所謂,因為在她的記憶里,這里只是她的老媽周淑瑾年輕時候曾經打拼過的城市。
如果時間倒退至蘇聯解體后的那些年,彼時不比今天的穗穗大多少歲的周淑瑾,正是憑借著并不算熟練的俄語和一股子家傳的莽勁兒,通過一次次往返這座城市,販賣來自華夏的各種輕工業商品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也正是當時賺的那筆錢,讓周淑瑾有了去莫斯科轉一轉,再賺一賺的想法,并且在付諸行動之后不久,便結識了當時勉強還算年輕帥氣的阿歷克塞。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在那位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領到工資的大學老師成為她的員工之后。周淑瑾不但不用親自乘坐西伯利亞鐵路冒險,更不用擔心那些貨物被阿歷克塞運到莫斯科之后的銷路問題,而且阿列克塞也罕見的守信用不貪財。
這兩人如此這般的合作了幾年之后,那走私的生意雖然沒法做了,但錢也攢下了不少,甚至就連穗穗都不可思議的出生了。
倒是這座名叫伯力的城市,周淑瑾卻再也沒來過。用她的話說,有關這座城市的記憶,連空氣都是苦的。
當然,從母親的記憶里回歸現實,這座城市對于穗穗來說,彌漫著整個俄羅斯任何一座城市都普遍存在的遲暮與隱隱的蕭瑟。
對于衛燃來說,第一感受卻是這里的華夏人是真的多。不管是周圍行人嘴里時不時冒出的親切大碴子音,還是坐上出租車之后沿街隔一陣就能看到的漢字招牌,都證明這里已經有不少扎根的同胞。
當然,對于另一輛出租車上的季馬和瑪雅來說,這里的一切卻又充滿了新鮮感,以至于當車子在尹賽夫的家門口停下的時候,這倆人竟然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