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實則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被那座墓碑邊角不起眼的字母“k”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記得非常清楚,圖拉河畔老卡堅卡的墓碑上除了“卡列尼娜”這個名字之外,邊緣的位置同樣有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字母“k”。
但這塊墓碑上除了一個斑駁的字母“k”之外,卻并沒有任何名字,反而只是隱約凋刻著兩匹耳鬢廝磨的駿馬而已。
又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
衛燃暗暗嘆了口氣,牽著穗穗的手又熘熘達達的返回了度假別墅門口。
早已扛著獵槍回來的尹賽顯然看到了從湖對面走回來的衛燃和穗穗,但他卻并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只是一如既往熱情的招呼著眾人幫他將這并不算大的別墅簡單打掃了一番,然后這才讓他們上車,返回了城區邊緣的家。
在尹賽以及他的兒子和兒媳的熱情招待之下,眾人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才婉拒了留宿的邀請,搭乘著出租車趕往了城區中央提前定好的酒店。
“這一趟白來了”
路上就在抱怨的穗穗撲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她雖然如愿聽到了故事,但故事的情節卻過分的簡單籠統,那感覺就像是聽了卻又沒聽一樣不上不下。
“至少知道那座墓碑是怎么回事了”衛燃笑著安慰道。
“所以其實就是個拍照用的背景道具唄”衛燃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穗穗反而愈發的失望了。
“當年送到西伯利亞的鬼子多著呢,以后說不定在什么地方就能挖出來一窩”
衛燃頓了頓,格外認真的說道,“但是這回就算了,沒必要為了幾頭鬼子和蘇聯間諜扯上關系。”
“說的也是”
穗穗翻了個身,活蹦亂跳的站起身來說道,“明天回去之后我就要忙了,趁著天還沒黑去剛剛路過的那個商場逛逛吧,這里說不定能買到不少喀山買不到的華夏產品。”
“聽勸就行”衛燃暗暗松了口氣,痛快的跟著穗穗離開了酒店。
在伯力浪蕩了一天的時間,第二天上午,四人登上了返回喀山的航班。
這一來一去雖然浪費了三四天的時間,但是當他們返回卡班湖畔的時候,買下來的車間房頂都已經拆掉了一大半了,照這個進度,恐怕再有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完成所有的工作正是開始翻新。
將監督施工的任務交給穗穗,衛燃和季馬一起登上了飛往基洛夫的航班。
雖然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但是當兩人走出機場的時候,還是各自想起了當時在這里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個老家伙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季馬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他肯定不知道是我把那筆錢放在他的抽屜里的。”
只不過,還不等衛燃做出回應,他的手機卻響起了鈴聲。
“是尼古拉先生的電話”衛燃詫異的說道,隨后按下了接聽鍵。
“我先去找戈爾曼給我們留下的車子”季馬匆匆回應了一句,知趣的邁開步子走進了停車場。
“你們到基洛夫了”電話另一頭的尼古拉慢悠悠的問道。
“剛剛落地”衛燃恭敬又坦誠的給出了回應。
“見到了”尼古拉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見到了”衛燃立刻答道,他自然知道,對方問的是定居伯力的尹賽夫。
“以后如果想去看櫻花,可以找她幫忙。”
尼古拉故意用了個女性代稱,緊跟著又提醒道,“這件事只要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