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瓦興致勃勃的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年輕人喜歡擺弄這些過時的東西了,但它們才是真正能創造藝術的工具。”
“我也能過來學嗎”季馬湊上來問道。
“那位女伯爵是被你弄壞的”列瓦指了指柜臺上等待拆解的相機,語氣格外警惕的問道。
“我不小心把可樂撒上去了”季馬傻樂著道出了真相。
“你來學也不是不可以”
列瓦晃了晃殘缺的右臂,“我只有一只手,維修相機對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工作。所以如果你弄壞了哪一臺相機,就只能買下來了,當然,只要你買下來,我肯定會用成本價格幫你修好的。”
“你可真會做生意”季馬咧咧嘴,瞬間便沒了湊熱鬧的心思,這里外里相當于從他身上賺三筆錢,他可不覺得自己是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總之,如果你們愿意學,就明天一早趕過來吧。”
列瓦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方便的話,最好開一輛面包車過來。”
“我們會盡早趕來的”
衛燃說話間朝季馬打了個眼色,兩人告別了列瓦,鉆進車子慢悠悠的離開了相機店。
“接下來去哪”衛燃直等到那相機店徹底消失在后視鏡里,這才開口問道。
“去見戈爾曼”
季馬指了指正在導航的手機,“在尼古拉先生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聯系我了,讓我們今天就過去一趟。現在距離我上課還有一個多星期呢。維克多,那個老家伙不會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我們所以想我們了吧”
“我可不覺得被他惦記是什么好事”
衛燃看了看車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已經開始期待接下來半個月戈爾曼那個老變態會怎么收拾季馬了。
在兩人的閑聊中,季馬最終駕駛著車子停在了那座精神病院門口。
“這地方看起來怎么比你買的車間還破”季馬一臉嫌棄的看著緊挨著橋邊的院子。
“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
衛燃說話間就要推開車門,然而,就在他一只腳即將邁出車廂的同時,卻無意間在那精神病院的門口看到了一個熟人
“她怎么在這”衛燃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腳,進而“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怎么了”原本已經下車的季馬轉身問道。
“沒什么”
衛燃再次看了眼正在精神病院門口一側的草坪上用意大利語唱歌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圍坐在她周圍的二十來個小孩子,最終還是拿起季馬掛在排擋桿上的那頂棒球帽戴上,這才第二次推開了車門。
隨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他愈發的確定,那個跪坐在草坪上放聲高歌的女人,真就是來自意大利的莫妮卡
她不是個社恐嗎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緊跟著便瞪圓了眼睛,因為就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那個同樣來自意大利的潔癖塔西,竟然正撅著屁股跪在路邊,徒手從排水里往外掏著腐爛的落葉
相比正在唱歌的莫妮卡,如此狀態的塔西可就稀奇多了,尤其對方此時不但沒穿防護服,甚至連口罩手套都沒有,最夸張的是,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張有些小帥的臉上竟然帶著笑容和泥點子
這特么是治好了
衛燃越發的稀奇,索性加快了腳步,超過正在盯著莫妮卡看的季馬,直接跑進樓里,找到了躲在辦公室里捧著電腦看美劇的戈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