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紅茶吧,請多放些糖和牛奶。”穆拉特博士頭也不抬的答道。
“稍等”
衛燃說話間拿起了火爐邊緣的搪瓷水壺,給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各自泡了一杯紅茶。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來把這里打掃一下怎么樣”衛燃放下水壺之后主動問道。
“這樣最好不過了”帕維爾開心的答道,“只要別碰我們的稿紙就可以。”
“當然”
衛燃笑了笑,拿起煙囪上掛著的一塊似乎從沒用過的抹布打濕,從艙門開始,一點點耐心的擦拭了起來。
他之所以主動承擔這份工作,可絕不是因為愛干凈,僅僅只是借著打掃的關系,熟悉這生活艙里的物品擺放,順便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么隱藏的秘密罷了,說白了,這和他在駕駛室里翻找各種東西沒有任何的區別。
只不過,相比駕駛室,這個生活著七八個糙老爺們生活艙里實在是算不上干凈。
別的不提,等他擦拭完那個上鎖的鐵皮柜子和保險箱的時候,原本白色的純棉抹布都已經和窗外的天色一樣黑了。
不過,正是借著這個自己爭取來的機會,他也得以肯定,只要想辦法弄到兩根鐵絲,他就能打開那些鐵皮柜子,如果能再多給他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獨處時間,說不定就連那個保險箱他都有把握撬開。
而另一方面,在他擦拭這鐵皮柜子和保險箱的時候,不管穆拉特博士還是相對更好說話的帕維爾博士,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毫無疑問,這鐵皮柜子和保險箱里,肯定保存著非常重要的東西。
除此之外,他也發現,那兩張實木桌子的抽屜,也都是可以上鎖的,而掌握鑰匙的,無疑也只有穆拉特和帕維爾兩人。
只不過很明顯,這抽屜里除了穆拉特博士收集的滿滿一抽屜伏特加瓶蓋,以及帕維爾收集的十幾顆各種大小的獸牙之外,并沒有放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甚至穆拉特還主動打開抽屜,將里面的雜物清理了一番之后,將不要的小物件全都倒進了裝垃圾的鐵皮桶里。
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所有能擦到的地方全都擦拭了一遍,衛燃又打濕了掃帚,把包括床底下的空隙都仔細打掃了一番。
在收獲了十幾雙散發著腳臭味的襪子,和看著就反胃的裹腳布,以及足足小半桶的灰塵和各種雜志之后。
他也無意間瞥見,在屬于根納季的箱子里,竟然隱約可以看到一顆被襪子套住之后,又被塞進一個馬克杯里的f1手雷
悄無聲息的將本就虛掩的蓋子恢復原狀,衛燃重新拿起掃帚,認真的清掃著床底的雜物,只不過在他的內心的危險人物名單里,卻又多了一名成員的名字。
用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將這生活艙里里外外的清掃干凈,戲做全套的衛燃甚至還燒了一鐵桶的開水,成功疏通了洗手間里被凍結了不知道多久的排水管道閥門。這樣一來,起碼大家都可以洗個澡了。
這樣不辭辛勞的舉動自然也贏得了兩位博士的好感,尤其當他將眾人晾在火爐周圍的襪子和裹腳布全都用夾子固定在了兩節車廂之間牽引的一根繩子上之后,這打掃干凈的生活艙里,也總算不再彌漫著辣眼的腳臭味了。
最后給儲水桶里補充滿了干凈的積雪,衛燃最后擦拭了一番水箱上的那句蘇聯標語,這才躺在了屬于自己的床位上,閉上眼睛側耳傾聽著兩位博士時不時的閑聊,試圖從里面能再獲得一些只言片語的情報。
只可惜,直到穆拉特博士準備在換班前的一個小時睡一覺,他們談及的內容,大多也只是對于目前局勢、他們科研項目,以及他們的老師的擔憂而已。
最終,在距離1992年還有足足25天的生活艙里,只剩下了老式機械打字機有節奏的聲響,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