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笑了笑,給眾人各自盛了一盤熱騰騰冒著香氣的狼肉。又連開了四瓶阿格萬剛剛抱回來的伏特加,并且將不知道誰帶回來的幾個水晶杯子全部倒滿,這才端起杯子問道,“有誰愿意和廚師喝一杯嗎”
“維克多,你都可以去莫斯科的高檔餐廳工作了。”帕維爾博士強打著精神端起酒杯,和衛燃碰了碰。
“要感謝你們找來的餐具”
衛燃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好了,難得大家今天決定休息一整天,難得找到了這么多好酒,所以不要浪費了。”
“我們等阿波利回來再吃吧”穆拉特博士的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而且我還沒洗完澡呢”
浴缸里的根納季一邊用肥皂搓洗身體一邊說道,“維克多,我覺得我們應該帶上這個浴缸,我們需要這個。”
“這種事為什么要問我”
衛燃說話間已經給飯盒裝滿了狼肉,又用報紙卷了兩大塊面包。最后拿上兩個洗干凈的水晶盤子和兩套刀叉,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去給阿波利送點吃的,難得有個假期,說不定我會和他喝一杯,所以你們不用等我們了。當然,安全起見,你們最好把車間的大門鎖好。”
“維克多”帕維爾舉著第二杯酒喊住了衛燃。
“怎么了”已經往外走的衛燃停住腳步,轉過身問道。
“明天天亮之后,幫我們拍張合影吧,就在那輛推土機的邊上。”
“沒問題”
衛燃痛快的答應了帕維爾的請求,拉上面罩扣好風鏡,抱著懷里的食物走向了仍在播放音樂的廢棄建筑。
當他反鎖了一樓的房門,沿著樓梯一階一階的再次爬上頂樓的時候,離著老遠,他便聽到阿波利正哼唱著即將被人遺忘的蘇聯頌。
當那歌聲里的哭腔讓衛燃止住腳步的時候,他的腳步聲也止住了廣播站里傳出來的歌聲。
片刻之后,阿波利清了清嗓子喊道,“進來吧我聽到你了。”
聞言,衛燃這才再次邁開步子,神色如常的走進了冰冷的廣播站。
默不作聲的將懷里抱著的東西全都放在桌子上,衛燃卻又轉身離開,從那個遺留了很多伏特加的房間里隨意的選了兩瓶酒揣進兜里,又抱起了那個并不算大的鑄鐵爐子返回了廣播站。
在阿波利詫異的注視下,衛燃從一樓的鍋爐房里又拎過來一桶煤炭,拆了一把椅子點燃了鑄鐵爐子。
“等下再吃”
衛燃說話間,將裝滿了狼肉的飯盒架在了爐子上,又把放涼的面包一起搭在了上邊進行二次加熱。
“喝一杯”
衛燃雖然嘴上說的是一杯,但卻直接將滿滿一瓶子伏特加放在了對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