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保險箱的第三層看,這一層卻僅僅只放著一枚裝在首飾盒里的蘇聯kgb劍盾徽章,一臺裝在相機包里的十月革命五十周年版的澤尼特相機,以及兩個真空包裝的玉米棒子。
“火種項目的數據資料呢”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壓下心頭的疑惑,將這些東西恢復原位重新鎖上了保險箱,接著又對照之前拍下的照片,把密碼盤恢復了原狀。
重新拉上厚實的帷帳,衛燃脫掉了手套和充當鞋套的一次性浴帽塞進兜里,隨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桌子上吃到一半的飯菜。
擦干凈桌子上的湯汁油漬,他看了眼時間,見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索性穿了衣服,推開艙門溜溜達達的走到了貨艙的艙門外。
用鑰匙打開上鎖的艙門,貨艙里也亮起了明亮的燈光,同時也傳出了燃油發電機低沉規律的噪音。
和1991年相比,此時固定在貨艙底板上的那兩臺發電機無疑要先進且安靜了不少,衛燃甚至還在銘牌上面發現了用漢字寫就的各種信息。
這貨艙里不止發電機進行了迭代,在靠近駕駛室的位置,還用一個容積達到了三立方的鋼罐取代了曾經用來裝燃料的鐵桶。那將橫躺的油罐包裹起來的金屬架子上面,除了靠邊布置的兩臺燃油發電機之外,還放著諸如雪橇車、滑雪板、火爐以及帳篷甚至備用履帶之類的雜物。
而在靠近兩節車廂連接處的貨艙尾部,曾經用來保存芯樣的鐵皮柜子沒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足有冰柜大小的電池組。
這電池組的兩側,還分別有個帶有加熱和加壓功能的水箱。顯而易見,這水箱除了給生活艙供水之外,還兼顧著給電池組冷卻降溫的功能。
而在水箱和電池組正上方的貨架上,同樣放著一個挨著一個木頭箱子,只不過那箱子外面罩著一層鋼絲網,是以除非拆開網子打開釘死的箱子,否則根本沒辦法知道箱子里裝著什么。
最后看了一眼正對著貨艙門,靠墻擺放的那兩個一米見方的木頭箱子里擺放的煤炭,衛燃默默的關上了貨艙門,將其鎖死之后,小心的清理掉自己留下的腳印,這才慢慢走向了駕駛室,用鑰匙順利的打開了厚實的車門。
和當初需要靠火爐取暖不同,雖然這輛運輸車沒有啟動,但駕駛室里卻依舊格外的溫暖,頭頂以及腳步位置的出風口,也在徐徐冒著熱氣。
然而,隨著駕駛室里的照明燈亮起,衛燃卻一眼看到,正副駕駛位中間的地板上,竟然有個裝滿了土的金屬箱子。這箱子里不但種了一顆掛滿了果子的矮化蘋果樹,而且樹下還鋪著綠色的草皮,甚至草皮上還放著個并不算大的魚缸,里面正有幾尾金魚悠閑的游來游去。
還挺有生活
衛燃輕輕摸了摸樹上掛著的紅色果子,隨后鉆進駕駛室關上車門,將手中的鑰匙插進去輕輕擰了一下。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方向盤后面的儀表亮起了各種顏色的小燈。見狀,衛燃立刻把鑰匙往回擰了一下拔了出來。
通過剛剛那一下完全確定了這輛運輸車的身份,衛燃從金屬本子里取出得自招鮮戰場的手電筒,以最快的速度在駕駛室里仔細翻找了一遍。
可惜,他除了確定在儀表盤后面還藏著那支馬科洛夫微聲手槍之外,依舊沒有找到有關火種項目的任何資料。
“不會在那臺筆記本電腦里吧”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跳出駕駛室關上車門,不死心的又把工具倉打開看了一眼。
不出預料,這里除了工具和一木頭箱子的各式子彈之外,還是沒找哪怕一句和火種項目有關的資料。
再次清理干凈自己留下的腳印,他也只能返回溫暖的生活艙,準備把剛剛用過的那些盤子幫忙洗出來,順便琢磨琢磨是該先和老伊萬表明來意,還是該先通知卡吉克,自己“恰巧”找到了失蹤的運輸車。
顯而易見,兩種方法各有各的好處,先表明來意,起碼能讓阿波利有個準備,如果對方不愿意,自己大可以幫忙把注意力引到別的地方,反正最多也不過是損失根本一百萬盧布罷了,甚至,如果阿波利愿意信得過自己,還可以一起做個局,人為制造一個敷衍卡吉克的答案。
可換個角度想,如果先表明來意,阿波利并不是沒有殺人滅口的可能。以這個角度來看,等天亮就離開,然后通知卡吉克,無疑能規避這種風險。
但如果卡吉克會把阿波利抓起來進行拷問來找出火種資料呢到時候自己豈不是間接的兇手
心不在焉的洗干凈摞起來的水晶盤子,衛燃熟門熟路的給旁邊的火爐里加上了幾根木柴,這才重新穿上防寒衣物返回了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