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謝謝你們。”衛燃不情不愿的說道,他可沒想到,這看了半天的熱鬧,最后發現熱鬧竟然是自己。
“別覺得不公平”卡爾普最后提醒了一句,隨后轉移了話題,抬手指著窗外問道,“就是這里”
“就是這里”
剛剛一直在旁聽獲取信息的老伊萬示意卡吉克停下車子,指著車窗外的殘垣斷臂說道,“96年的時候,這里發生了一場57級的地震,所有的建筑都在那場地震里被震塌了。”
“他們的尸體呢”卡吉克追問道。
“94年的時候,就已經火化由沙戈力帶走了”
老伊萬從懷里摸出一張勘探隊的合影,指著上面的六個人說道,“除了這個叫根納季的尸體被裝進油桶丟進了礦洞,剩下的五位都已經和火種項目的負責人巴爾蘇科夫同志合葬在一起了。”
“伊萬,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卡吉克忍不住問道。
“一場因為貪婪和失去信仰引發的悲劇罷了”
老伊萬嘆了口氣,接過前者遞來的香煙點上,將衛燃曾經親身經歷過的那段往事簡略的講述了一番。
“92年的時候,我借助第118發射場的工程兵暴動假死,并在第二年又回到了這里,用提前準備好的假身份藏了起來。”
說到這里的老伊萬重新點上一顆煙,“94年的時候,唯一和我有聯系的沙戈力帶著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找了過來。
他告訴我,據巴爾蘇科夫的夫人說,當時他其實并沒有把火種項目的資料運來這里,那時做下的一切,其實只是為了把那些賣國賊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里而已。
那些數據資料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科學院,但它們藏在哪里,直到沙戈力移民澳大利亞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從那之后,我索性換了現在的工作,又把當時藏起來的運輸車弄出來重新粉刷了一遍,甚至前些年還換了一臺功率更大的發動機。”
說到這里,老伊萬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坍塌的礦洞,“那里面現在依舊埋著一輛被頂替了身份的運輸車。當然,還有當時從保險箱里搬出來的tnt炸藥。”
“這些年有人來這里尋找過火種嗎”卡吉克追問道。
“在我假死之前,確實有不少人一直在找失蹤的火種。”
老伊萬自嘲的笑了笑,“但是自從我把線索引到發射場然后假死,就再也沒有人來過這里了,現在那些原始資料在哪,恐怕只有巴爾蘇科夫同志自己知道了。”
說到這里,老伊萬看向默不作聲的衛燃,“昨天我差點以為他是來盜竊火種的。直到他說出喀山大學和歷史老師這兩個關鍵詞之后,我立刻就猜到應該是你了。
說起來真是遺憾,我一直期待著有人能挖開那座坍塌礦洞,按照我的計算,這里如果發生爆炸,應該剛好能傳到我的救助站營地里才對。”
“我真是謝謝你八輩祖宗”
衛燃將手揣進兜里,暗戳戳的朝著老伊萬比出了一顆中指,同時他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不知道是因為缺少了針葉林的遮擋,還是天色起了變化,這才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車窗外已經刮起了寒風,天空也開始飛舞著大片大片的雪花。
雖然這場景無論對于衛燃還是對于如今的老伊萬來說都無比的熟悉。但故地重游,窗外的景象卻又無比的陌生。
時光荏苒不過二三十年,如今這片廢棄礦場已經看不到任何完整的人造建筑,無論當初禮堂和廣播站所在的廢棄大樓,還是那座足夠拿來停下運輸車的車間,全都已經化作遍地的瓦礫,被厚實的積雪遮蓋的嚴嚴實實。
就連那坍塌的礦洞口,也早已被冰雪徹底填平看不出絲毫的溝壑。但唯獨,在那坍塌且暗藏危險的礦洞口附近,仍舊停著一輛銹跡斑斑的推土機。
那被礦車撐起來的寬大推土鏟上,用鋼筋焊出來的遺言尚且清晰可辨下通古斯卡第119號礦洞,因資源開采殆盡于1962年圣誕節前夜關閉。,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