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走在最前面的季馬并沒有停下來,只是在無線電頻道里繼續調侃道,“他如果有個妻子,說不定救助站早就變得這么干凈整潔了。”
“等回到圖拉小鎮之后,你可以親自問問他。”緊隨其后的第二輛越野車里,坐在副駕駛的衛燃百無聊賴的回應道。
說起來遺憾,前后這么久的時間,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把金屬本子里那個紅色漩渦里的東西拿出來看看,甚至都沒有機會取出那臺半履帶摩托看看有什么變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些天眾人基本上都在各自的越野車里活動,就算是停車休息,都是首尾相連車門朝里,根本就沒有獨處的機會。
在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中,一行三輛越野車將烈火野外救助站遠遠的甩在了身后,等到從支流開進下通古斯河的河道之后,告別了一路同行的貨運卡車司機,調轉車頭往西開往了圖拉小鎮的方向。
當天晚上,三輛車在夜色中停在了極光酒館門口的停車場里。前后不過十天的時間,如今這座酒館側面的空地上已經多了一輛帶著漂亮火焰紋的白色dt30運輸車。
這運輸車的周圍,甚至還多了一圈齊腰高的木頭柵欄。而原本還算寬敞的停車場,此時竟然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卡車
推門走進酒館一樓的大廳,還沒等跟著一起沖進來的冷氣散盡,衛燃等人便聽到了熱鬧的交談聲,以及打撲克、碰杯歡呼的以及蘇聯寶石樂隊的復古歌聲。
帶冷氣散盡視線恢復,眾人最先看到的,便是正對著大門的吧臺身后,掛在酒架中間的那個轎車輪胎大小的蘇聯國徽。
而老伊萬,此時就穿著一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燕尾服,坐在吧臺后面的高腳凳上擺弄著那臺衛燃曾在運輸車的生活艙里見過的筆記本電腦。
再看看周圍,那些寬大的實木桌子四周,已經坐滿了舉著酒杯肆意談笑的男人和女人。
都不用問,僅僅看每張桌子邊角餐盤放著的車鑰匙,以及外面擠滿了停車場的卡車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在冰面上跑運輸的貨車司機。甚至衛燃等人都能猜到,他們肯定都是通過烈火救援頻道得到的消息過來捧場的。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卡爾普和戈爾曼以及卡吉克三人,也剛好拎著行李箱從緊挨著吧臺的樓梯口走了下來。
“你們回來的正好”
卡爾普順手將手中的行李箱遞給了衛燃,“把我們送去機場吧,我們準備回去了。”
“你們不等等我們嗎”季馬不滿的問道,“我們才剛剛回來。”
“不用等”戈爾曼將自己的箱子推給了季馬,“你也和我一起回去上課。”
“瑪雅,你可以留下來和維克多以及阿芙樂爾他們一起回去。”卡吉克笑瞇瞇的說道,“維克多,你把我們送到機場吧這樣就不用麻煩伊萬先生了。”
“樂意效勞”
衛燃將自己的行李箱遞給了穗穗,歉意的說道,“你先上樓,我很快揪回來。”
聞言,穗穗將車鑰匙遞給衛燃,又彎腰抱起了在前者腳邊打轉的狗子,打了個哈欠囑咐道,“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
衛燃說完,不著痕跡的朝卡堅卡姐妹使了個眼神,隨后拉著卡爾普的行李箱,轉身又走出了極光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