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事情他終歸也就是想想,這么久的“相處”下來,他早就摸透了金屬本子的脾氣,對方是肯定不會讓自己鉆這種空子的。
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拋諸腦后,衛燃在貝利亞的幫助下,將雪橇車拽到了貨艙的艙門口,將包括那頭扒皮馴鹿在內所有的東西全都丟進去鎖上門。這才帶著見過大世面的狗子貝利亞,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棟看起來最漂亮的建筑大門。
雖然這些建筑的質量都還不錯,每一層的窗戶大多也都保持著完整,不過一樓那兩扇足有兩米高,帶著濃烈尿騷味的鐵皮大門卻早就已經拍在了地板上。
踩著銹爛的門板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各種動物的骸骨。
再看看一樓大廳兩側的墻壁上,大部分的墻皮都已經成片成片的脫落,露出了里面仍舊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結構。
小心翼翼的走進離著最近的一個房間,里面卻全都是一坨挨著一坨的動物糞便。
無奈的戴上口罩,衛燃轉而走向了第二個房間。可惜,這里面沒有任何的區別,一眼看過去,最多的依舊是大量的動物糞便。
小心翼翼的挨個將一樓的各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衛燃倒也發現了幾件有意思的事情。
這棟樓一層似乎被那些野獸們當成了廁所,除了樓道相對干凈一些,兩側的房間全都埋了雷。
倒是二層的房間明顯全都拿來做窩了,不但尚且平整的地板上鋪滿了不知道從哪叼來的雜草枯枝,就連衛生程度都要好了不少。
除此之外,他也發現,這兩層所有房間里除了地板門窗尚且完整,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家具,甚至就連門板都明顯被人拆走了。
而通往頂層三樓的樓梯,卻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時間原因已經徹底坍塌。
好在,雖然樓梯沒了,但爬上去卻并不算難,衛燃只是去外面的森林里砍了一根大腿粗的松木回來往坍塌的樓梯間一搭,便輕而易舉的爬上了三樓。
相比一層和二層,這棟樓頂層的環境無疑要好了不少,不僅地板上只有干燥的灰塵,兩側房間的房門大多也都保持著完整的輪廓。
只不過,當他推開一扇房門的是,卻發現里面同樣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甚至就連棚頂都已經垮塌了,露出了里面的鋼筋混凝土椽梁。
耐著性子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挨個逛了一圈,他唯一的收獲便只有某個房間墻壁上掛著的斯大林頭像。
談不上失望,衛燃原路返回離開了這棟廢棄建筑,帶著貝利亞慢悠悠的走向了不遠處的第二棟樓。
不出預料,這里和之前那棟樓沒有太多的區別,僅僅只是樓梯口從一樓通往二樓的階段便已經坍塌,甚至,他還在殘存的樓梯扶手處找到了一小節系在上面的起爆線。
僅從這個小細節就可以判斷出來,剩下幾棟樓的樓梯肯定全都被炸毀了。
相比蘇聯后期,在1950年前后,剛剛打贏了二戰的蘇聯同樣是在苦著日子的,尤其這種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更是如此。所以他們搬空了樓里的家具甚至拆掉了門板都算正常。
甚至根本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被拆掉的、被搬走的那些家具,很可能都成了幾公里外那座同樣廢棄的軍事基地里的生活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