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的位置,坐著的卻是一個脖頸處有一道明顯刀疤的亞裔男人。如果衛燃沒猜錯的話,他很有可能有著蒙古人的血統。
在他的對面、衛燃的右手邊,坐著的卻是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護士。
這名金發護士年紀不大,長的也挺漂亮,但那喝完了酒用力嗅著袖口的酒鬼模樣卻顯得過于老練了,簡單的,這似乎是個女漢子。
趁著那個脖頸處有刀疤的男人給眾人倒酒的功夫,衛燃也環顧了一番四周。
這房間看起來更像是個辦公室,進門的一側衣架上還掛著白大褂,離著酒桌不遠的辦公桌上,除了兩支納甘轉輪手槍之外,還有兩個酒壺,兩支火箭牌懷表,以及連個暖手爐。這幾樣東西的布置,倒是和剛剛羽毛筆繪制出來的第一張照片絲毫不差。
“第二杯酒,讓我們祝賀古森醫生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衛燃悄悄觀察著三個人的同時,脖頸處帶有傷疤的男人已經給眾人身前的搪瓷缸子倒滿了酒,并且為第二杯酒想好了理由。
“米基塔,我可不會這么快就離開,我的研究還沒完成呢。”
戴著近視眼鏡的男人端起杯子說道,“我至少還要兩個月的時間才會離開呢。”
“這么說你會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過圣誕節”已經喝完了酒的女護士問道。
“卓雅說的沒錯”
古森醫生端起杯子慢條斯理的喝完,捏起一片火腿用力聞了聞丟進嘴里,一邊嚼一邊說道,“我肯定要留下來和你們過圣誕節的,而且薩沙還寄來了很多糖果和伏特加,我總要和你們喝完了那些伏特加才能回去。”
“薩沙怎么辦”
被稱作卓雅的女護士同樣捏起一片火腿丟進嘴里問道,“自從她懷孕之后就回到了溫暖的喀山,現在你們的兒子都出生了,你難道準備讓她帶著塞爾西自己過圣誕節嗎”
“這個圣誕節就讓塞爾西先陪伴薩沙吧。”
古森醫生重新給自己身前的杯子倒上酒,“倒是你們,卓雅,米基塔,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我還準備回喀山之前參加你們的婚禮呢。
“我可沒打算和他結婚”
名叫卓雅的護士將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而且就算結婚,我也不想在這種鬼地方舉辦婚禮。”
“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離開這里的”
古森醫生端起杯子,和眾人碰了碰,語氣格外堅定的說道,“我堅信你們不會和那些戰俘一樣,一輩子都被困在這里的。”
“說起這個”
卓雅冷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煙盒,彈出一支煙叼在嘴里熟練的點上,“伊琳妮你們認識吧”
“認識,那個來自立逃碗的紅發姑娘。”古森醫生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記得她是今年冬天才派來的護士,是個很善良的姑娘。”
“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