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卓雅同志”
這位似乎很好講話的政委一邊擰開酒瓶子一邊說道,“等你和米基塔也像古森和薩沙一樣有了孩子,我肯定想辦法把你們也送回文明世界。”
卓雅翻了個白眼,湊到桌邊端起屬于自己的杯子,任由這位政委給自己倒上半杯伏特加,“還是算了吧,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在這個全是野獸的世界一直工作到退休呢。”
“既然這樣,米基塔也別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政委笑了笑,毫無架子的給衛燃等人也倒上了酒,最后端起杯子,和眾人碰了碰,仰頭喝的一干二凈。
“政委同志,你知道古森什么時候離開52號礦山嗎”米基塔關切的問道。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這名政委放下杯子說道,“古森同志,你最近準備一下,等1月2號就和運輸隊一起離開吧,這樣你就能在圣誕節之前和薩沙以及你們的孩子團聚了。”
“這么早”古森醫生挑了挑眉毛。
“你的接收單位剛剛發來了電報,他們希望你在圣誕節之后就去報道。”
政委一邊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電報紙遞給了古森,“考慮到你在醫學領域做出的貢獻以及你的家庭情況,你的妻子薩沙也被安排了新的工作,以后她就是客運鐵路站臺的檢票員了。”
“這真是個值得喝一杯的好消息”米基塔開心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看來我沒辦法陪你們過圣誕節了”古森醫生說話的同時,也跟著端起了杯子。
有了這位政委加入酒局,酒桌上閑聊的內容也發生了變化。更多時候,竟然都是那位政委在虛心的朝古森醫生請教有關戰俘管理相關的問題。
等到桌子上原有的半瓶酒被喝干凈,女護士卓雅也順勢退出了酒局,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充斥著濃郁酒精味道的辦公室。緊跟著,米基塔和衛燃也告辭離開,給古森醫生和那位政委讓出了談話空間。
不著痕跡的比米基塔稍慢了兩步,跟在后面的衛燃也在離開辦公室之后認出來,這里似乎就是后世那座廢棄的醫院二樓,因為就在他們正前方不遠靠近樓梯口的位置,還有個涂著銀白色油漆的推拉式防盜門。
跟著米基塔下到一樓走出這座醫院,衛燃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目光所及之處,最顯眼的莫過于被周圍建筑圍在中央的那兩座足有兩層樓高的雕像,這雕像的周圍,還有一圈正在放射著光束的照明燈。
視線越過照明燈,穿過架在壕溝邊上的鐵絲網和哨塔,衛燃還能看到那些地窩棚門口燈桿上掛著的昏黃燈泡,以及林立的煙囪在翻涌的極光下冒出了煙團。
只從那路燈的明滅狀態以及煙囪是否冒煙就能看出來,這片戰俘居住的窩棚被分為了左右兩部分。
亮燈的那一半,此時正有一眼看不到頭的戰俘在路燈下排著隊,似乎正在從一輛經過的卡車上領取著食物。而沒有亮燈的那一半,此時卻格外的沉寂安靜,就連煙囪都明顯處于停工狀態。顯而易見,這里的戰俘在執行輪班制工作。
但是,當衛燃將注意力放在視線盡頭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那里山腳處,一字排開了足足五個礦洞,每個礦洞的洞口都燈火通明的,時不時的,還能看到用卡車牽引的礦車在那些礦洞口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
“米基塔,我們這里還有多少戰俘”衛燃收回目光,追上走在前面的米基塔問道。
“極夜前統計的數字我記得還剩下2600多人”米基塔打了個酒嗝,“你怎么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