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醫生在一邊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斯大林同志說過,思想比武器更有威力,我們是絕不會給敵人武器的。
現在我們能在窩棚里發現武器,就說明礦洞里有更多的武器。它們既然有武器,那么肯定已經有了反抗的思想,這是不容忽視更不容饒恕的危險信號。”
“那就仔細檢查一下吧”
被稱為克雷奇的政委無所謂的朝身后那些剛剛從卡車上下來的士兵揮揮手算是發布了命令,隨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頭雙手依舊埋在桶里的俘虜身上,好奇的問答,“維克多副隊長,你是怎么做到讓他不掙扎的”
“他不小心四肢脫臼了”衛燃無辜的攤攤手,“下巴好像也脫臼了。”
“真是個不幸的家伙”
克雷奇政委踩了踩鐵皮桶里即將完全融化的積雪,隨后竟親自彎腰捧起一堆雪丟進了冒著水汽的鐵皮桶里。
站直了身體拍了拍手套上殘存的積雪,上一刻還笑瞇瞇的克雷奇政委嚴肅的說道,“米基塔同志,維克多同志,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負責了。給我仔細的查一查,看看是哪個混蛋的腦子里在想一些讓我害怕的事情。”
“是”衛燃和米基塔不分先后的給出了簡短有力的回應。
“我給你們十不五十我給你們五十個名額。”
克雷奇說完伸出手,“但是,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解決這件事情,如果三天之后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桉,你們兩個就帶著行刑隊去壕溝里睡吧”
話音未落,克雷奇政委竟滿意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維克多副隊長,你做的非常不錯,我們就該讓這些法吸絲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讓它們每次做噩夢的時候都會最先看到我們,讓它們永遠都不敢朝著我們舉起武器。”
“除非像法國人一樣,用雙手把武器高舉過頭頂”衛燃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克雷奇政委愣了愣,緊跟著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哈哈大笑,一邊用力拍打著吉普車的引擎蓋,“維克多哈哈維克多我喜歡你的笑話對除非像法國人一樣,用雙手把武器高舉過頭頂。”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站在一邊的古森醫生跟著說道,“米基塔,看在這個笑話的份兒上,今天的工作結束之后,記得和維克多一起去找我喝一杯。”
“只要你準備好伏特加,我們肯定會去的。”米基塔笑嘻嘻的回應了一句。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幾乎笑出了眼淚的克雷奇指了指那頭受刑的俘虜,“讓它繼續哀嚎,維克多,在今天的工作結束之前,不許讓他停下來。”
“沒問題”
衛燃微笑著應承了下來,直到目送著克雷奇政委和古森醫生乘坐同一輛吉普車離開,這才故作感慨的說道,“克雷奇政委對這些牲口的態度可真和藹。”
“當然”
米基塔攬著衛燃的肩膀笑著解釋道,“你肯定不知道克雷奇政委以前來自哪里。”
“哪里”
衛燃饒有興致的追問道,同時不忘抓起一把生石灰按在了那頭俘虜的一只眼睛上,讓它繼續發出了刺耳的慘叫。
至于這頭俘虜是不是無辜的,以及它想不想說,乃至那兩把短刀是誰制作的等等問題的答桉,衛燃根本就不在乎。
甚至,不止他不在乎,米基塔也不在乎,旁邊的護士長以及那些行刑隊隊員和護士們同樣不在乎。因為,是否找出鍛造短刀的人根本就不重要,掐滅那些戰俘的反抗思想,才是最核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