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礦道里,衛燃以最快的速度幫米基塔包扎好了傷口,隨后兩人重新拿上武器抬上氧氣瓶,再一次走向了唯一的出口方向。
只不過相比那驚心動魄的“小插曲”發生之前,這一次兩人都要警惕了許多,以至于這一路上連多余的閑聊都沒有過一句。
然而,當他們加著萬分小心回到留守的戰俘所在的那處寬敞礦道的時候,不但沒有看到任何的燈光甚至還聽到了尹琳妮驚慌失措的尖叫以及意義不明的嘶吼
“哐當”
兩人不分先后的丟掉手里的氧氣瓶,抽出備用的手電筒打開便相互掩護著沖了上去。
等他們離著近了,卻發現那頭被狼咬傷的戰俘已經將拴在脖子上的鎖鏈崩的筆直,可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仍舊死死的抓著尹琳呢的腳踝
更為詭異的是,上一刻還猶如野獸般的戰俘,在手電筒的燈光掃到它的時候,卻像是被蝎子蟄了一般,松開尹琳妮的腳踝,連滾帶爬就要往別處逃
“砰”清脆的槍聲中,走在前面的衛燃干脆利落的解決了那頭被拴起來的戰俘。
“尹琳妮,這是怎么回事”米基塔說話間就要走向尹琳妮。
“別動”
衛燃一把抓住了前者肩膀,警惕的說道,“別過去,你的手上有傷,現在你最好離那里遠一點。”
“怎么了”
米基塔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被手電筒的光柱籠罩的尹琳妮,接著又看了看仍舊舉著槍的衛燃。
不過,衛燃卻并沒有回答米基塔的問題,反而直接朝那個瑟縮在巖壁角落痛哭的女人問道,“你被它傷到了”
聞言,尹琳妮緩緩抬起頭,松開了一直捂著臉的手。手電筒的光束籠罩下,尹琳妮的臉頰位置此時赫然多了兩道宛如彎月的牙印,那牙印的周圍,還殘存著絲絲縷縷的血跡。不僅如此,她的脖頸上,還有深深的掐痕和抓撓留下的痕跡。
此時此刻,就連米基塔也意識到了不對,扭頭看向了衛燃。
“是狂犬病吧”衛燃近乎肯定的問道。
近乎絕望的尹琳妮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傷口,抽了抽鼻子,格外平靜的說道,“脖子上是那兩個和我一起行動的人做的,他們把我打暈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這里的燈滅了,他蜷縮在石頭后面,我本來是想給他檢查一下傷勢,然后”
“不用繼續說了”
衛燃打斷了對方近乎囈語般的解釋,“你是個護士,應該對狂犬病有詳細的了解。尹琳妮,你的時間不多了。我不知道你們的醫療箱里有沒有狂犬病疫苗,但如果你想活下來,至少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想見見我的兒子”
尹琳妮的臉上在那一瞬間彷佛又有了生氣,哀求的看著衛燃和米基塔,“維克多隊長,米基塔隊長,出去之后我想見見我的兒子,可以嗎”
米基塔和衛燃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的嘆了口氣,又齊齊的點了點頭。
“謝謝”
尹琳妮趕緊爬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以一個護士的專業素養說道,“我們沒有攜帶疫苗制劑,就算我們立刻趕往薩蘭保爾,也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
另外,我已經被咬傷了大概15分鐘,接下來我需要用流動清水沖洗傷口。但他咬傷的是我的面部,所以我很可能逃不掉的。
如果我感染了狂犬病毒,未來三天到一周可能是我最后的時間,我清醒的時間恐怕只有最多三天。”
“我會盡可能的讓你活下來。”
米基塔任由衛燃用脫下來的衣服包裹住了他受傷的那只手,跟在尹琳妮的身后,一邊加快速度往外走一邊說道,“等下其他人需要進入礦洞,去清理我指定的坍塌礦道。”
“我會幫你的”尹琳妮直白的答道,顯然已經明白了米基塔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