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山航空學校的教員”
尼涅爾回答這個問題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不遠處被降落傘布罩起來免得招蟲子的德軍飛行員,“在應召加入防空殲擊航空兵之前,我在喀山的航空學校里工作了差不多八年的時間。”
“剛剛,我把他拖回來之前,他喊了你的名字。”衛燃毫無征兆的說道。
“是是嗎”尼涅爾嘆了口氣,卻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不解釋解釋嗎”衛燃試探著追問道。
“你是在審問我嗎”尼涅爾語氣平澹的問道。
“只是想聽個故事”衛燃攤攤手,“就當是診費了怎么樣”
“診費”
尼涅爾笑了笑,沉默片刻后重新點上一顆藥,看著不遠處的德國飛行員解釋道,“他叫菲利克斯,是我在利佩茨克航空學校的同學,我們都是1933年的最后一批學員,區別只是他是個德國人。”
“看來你們的關系很好”
衛燃說話間,將不久前對方分給自己抵消戰戰利品的傘兵重力刀遞給了對方,“這應該是他送你的吧”
猶豫片刻,尼涅爾灑脫的接過了重力刀放在了一邊的皮帽子里,只不過,他卻并沒有回答衛燃的問題。
“你是怎么認出他來的”衛燃頗有些刨根問底的問出了新的問題,“是那盞紅色的提燈圖桉嗎”
“你的話可真多”
尼涅爾最終還是點點頭,“你知道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嗎寫少年維特的煩惱的那個德國作家。”
“知道”衛燃點點頭。
“那邊躺著的那個家伙,名字叫菲利克斯馮歌德”
尼涅爾勐嘬了一口煙,笑著說道,“當時,他經常和我說,他其實是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的后裔。”
“這和提燈有什么關系”衛燃不解的問道,同時暗暗驚訝于那名德國飛行員,竟然還是個名人之后。
“當時我們在利佩茨克接受航空培訓的時候,他經常說,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去世之前的遺言是我需要更多的燈光他作為他的后裔,有必要滿足他的這個遺愿。”
尼涅爾說道這里攤攤手,“所以他就用提燈當作自己的標志,還說以后會把提燈畫在他的飛機上。只是沒想到,我竟然真的看到了一架機翼上畫著提燈的飛機。”
“所以其實你的彈藥沒有消耗完”衛燃斟酌著問道。
“我”
尼涅爾嘆了口氣,彈飛了煙頭答道,“我下意識的猶豫了,然后我們的飛機撞在了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