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無辜的攤攤手,在這車庫里轉了一圈,額外看了看被固定在兩側墻壁上的機翼,并且伸出胳膊,用袖子仔細的擦干凈了機翼上的灰塵,露出了那一行大紅色的字跡用生命保衛偉大的斯大林格勒
“可惜,斯大林格勒已經不在了”
魯斯蘭、阿歷克塞,以及仰頭看著機翼的菲利克斯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同一聲既有緬懷、遺憾又略帶一絲絲慶幸的嘆息。
“我們去下一個車庫看看吧”
菲利克斯拍了拍袖口的灰塵,招呼著眾人和他一起來到最后一間車庫的門口。
隨著最后一個車間的大門開啟,眾人看到的,卻是一個方方正正,蓋著厚實帆布的物件,同時,也在周圍看到了繞著三面墻排了幾乎一整圈的工具箱和貨架。
菲利克斯朝他的兒子和女兒們招了招手,幾個年輕人立刻上來幫忙,將那塊嚴重腐朽的帆布掀開,露出了一輛被厚實的木框架保護著的方程式賽車的殘骸。
這輛賽車有著大量的破損,同時也帶著火焰燒灼的痕跡和大量的銹跡。
“這可能就是當時我父親的車子吧”
菲利克斯嘆息著搖搖頭,“我對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印象了,甚至,如果不是樓上的那份回憶錄,我根本就不記得他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衛燃和教授以及魯斯蘭使了個眼色,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再一次鉆進了車廂里。片刻之后,魯斯蘭和阿歷克塞教授也相繼鉆了進來。
“后續你們打算怎么安排”衛燃朝坐在后排的魯斯蘭問道。
“博物館會想辦法幫助菲利克斯先生取得這里的房產所有權”
魯斯蘭說到這里又指了指自始至終都被他拿在手里的回憶錄手稿,“這份回憶錄以及尼涅爾同志獲得的那些勛章,我們會和菲利克斯繼續談一談。除此之外,根據阿歷克塞教授提議,我們決定找個合適的時間,一起去利佩茨克的公墓,為尼涅爾同志和薩沙同志掃墓。”
“維克多,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阿歷克塞追問道,“另外,因為這件事這么快就調查出了真相,我們的采訪恐怕也要提前了。”
“去利佩茨克”衛燃挑了挑眉毛,“什么時候”
“后天怎么樣”魯斯蘭笑著問道,“我們會把采訪也放在去利佩茨克之前。”
對此,本就閑著的衛燃當然不會有意見,痛快的點頭應承了下來。約定好了一起出發去利佩茨克的時間和地點,魯斯蘭推門離開了車廂,衛燃也立刻啟動發動機,拉著明顯有些激動過頭的阿歷克塞教授離開了這個老舊的社區。
“維克多我的好外甥,我要成為馬馬耶夫崗博物館的榮譽顧問了”阿歷克塞教授激動的哆哆嗦嗦的念叨著。
“恭喜你”
衛燃笑了笑,無論明面還是內心,卻都遠不如對方興奮。
如今的這一切,對他來說早已從當初的趕鴨子上架,變得習以為常了。而且阿歷克塞教授也遠不用像自己那樣需要好好營造個學者形象,自然也就不需要一個必須保持冷靜理智的心臟。
當然,這個好消息對于小姨以及穗穗來說,依舊是個值得清楚的大事。而阿歷克塞教授當天也得以獨享一整瓶的杜松子酒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