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低聲回應了一句,跳下駕駛室戴上頭套和手套,又把手銬子掛在了腰間,這才和前者從兩個方向繞過了這座連綿了百十米的土梁,等翻過去之后,小心翼翼的接近著那兩座已經透出亮光的氈房。
隨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衛燃也將夜視儀切換成了熱成像模式,隨后對準趴在其中一座氈房旁邊的那只散發著紅光的狗子扣動了扳機。
幾乎可以忽略的細小槍聲過后,衛燃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只狗子,彎腰撿起同樣在夜視儀里散發著紅光的彈殼,衛燃輕輕按了一下耳機上的發射鍵發出信號,和季馬各自接近著各自負責的車子。
一番檢查,兩人發現,無論是那輛油罐車還是集裝箱卡車又或者停在兩座氈房之間的越野車都根本沒有人值守。
相互發了個信號,兩人貓著腰,舉著槍一步步的接近著各自負責的氈房。
等離著近了,衛燃立刻便聽到了氈房里傳來的碰杯聲,同時也聞到了從木門縫隙透光處隱隱飄蕩出來的肉香味以及馬奶酒特有的香氣。
摘下夜視儀,衛燃湊到門縫處往里看了看,這座怕是有三十來平米的氈房里一共也只有兩女兩男四個人而已,但這四個人里,有三個人是標準的哈薩克斯坦人長相,唯獨其中一個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男人,卻是個眼窩深陷高鼻梁,滿頭金發的白人模樣。
聽著耳機里傳來的,代表開始行動的噪音,衛燃按了一下耳機上的發射鍵作為回應,隨后一腳踹開了單薄的木門。
“嘩啦”一聲,本就虛掩的木門被衛燃一腳踹開,正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在短暫的呆愣片刻之后,其中靠墻的一個男人下意識的就要摘下身后的獵槍。
見狀,衛燃直接扣動了扳機,并不算大的槍聲過后,那個男人身前的氈房墻壁上多了一個焦黑的孔洞,那個差點被打到手掌的男人也立刻僵住,高舉著雙手小心翼翼的坐回了原位。
“把手舉起來”衛燃故意啞著嗓子說道。
聞言,這四個人趕緊舉起了手,尤其那個正對著衛燃的金發男人手里,還攥著一條羊腿都忘了放下。
將這飄蕩著肉香和酒香的溫暖氈房仔細觀察了一圈,衛燃取下掛在腰間的手銬子,“哐當”一聲丟到了擺滿了豐盛肉菜的桌子上,“佳林娜,給其余人的手從后背銬好。”
聞言,一個看著四十多歲,足以稱得上穿金戴銀的女人打了個哆嗦,慌里慌張的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手銬,先把旁邊的一個看著也就三十歲不到,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銬住,接著又把那個金發男人也銬好,最后才靠上了原本坐在她旁邊的一個胖男人。
“把你自己的手也從后背銬住”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被銬住的人,被對著我跪成一排。
“你是誰你這樣做是”
“啪”
又是一聲并不算大的槍聲,氈房中央的桌子上,那扇烤的焦黃的羊排被子彈命中,一塊肋骨也啪嗒一聲摔在了同樣子彈撞出了一個彈孔的鋁合金桌子上。
或許是因為離著足夠近,這一槍的威脅比剛剛還要更好用一些,這下,包括那個名叫佳林娜的中年女人,都慌里慌張的背對著衛燃跪成了一排。
一次檢查了一番這四個人的手銬并且幫他們捏緊,衛燃這才挨個在他們的身上搜索了一番。并最終從那個黑頭發的胖男人腰間翻出了一把馬科洛夫手槍,又從那個金發男人的腋下,抽出了一支還算漂亮,但卻帶著濃重狐臭味的兔兒騎產t9手槍。
他這邊檢查完了最后兩個女人,確定她們身上沒有武器的同時,季馬也拎著槍湊了過來。
“你那邊什么情況”衛燃啞著嗓子用俄語問道。
“只有三個孩子”
季馬同樣啞著嗓子答道,“一個不到20歲的姑娘,一個最多五六歲的小男孩,還有一個需要吃奶的小嬰兒。除了那個嬰兒,那兩個都已經銬起來了。”
“你來問我來問”衛燃慢悠悠的問道。
“你來吧”季馬渾不在意的答道,“我來看看這個房間有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