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辛苦你們了。”
這老頭子溫和的說道,先是和季馬抱了抱,接著伸手和衛燃握了握,“季馬,快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小伙子就是瑪雅的同學維克多嗎”
“是的爸爸”
季馬趕緊說道,“他就是我和您提起過的那個年輕的歷史學者維克多,他不但是瑪雅的同學,還是我的好朋友。”
說到這里,季馬頓了頓,轉而朝衛燃介紹道,“維克多,這位帥氣的老男人就是瑪雅的爸爸索斯蘭先生,他的廚藝非常棒,等我們忙完之后,你一定要嘗嘗他的手藝。”
“您好,索斯蘭先生。”
衛燃和對方打了聲招呼,同時也在心里朝季馬這個臭不要臉的人渣比了個中指,他可沒想到,這貨還沒怎么著呢就先喊上爸爸了,而且還喊的這么自然。
不僅如此,這位索斯蘭先生自始至終都笑瞇瞇的一臉溫和,似乎根本就不介意多了季馬這么好大兒。
在三個男人的閑聊中,換了個駕駛員的卡車速度要慢了許多,似乎瑪雅的爸爸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季馬與衛燃的閑聊中了一樣。
不過,也正是和這個老家伙的聊天,衛燃也愈發覺得,這個老男人似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牧民,根本不像是卡爾普或者戈爾曼那樣,身上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蘇聯味。
而這也只能說明兩個情況,要么,這位索斯蘭真就是個像那位老兵列瓦一樣的普通人,要么,就是他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以至于無論是季馬還是衛燃,都無從辨別他以前是否和卡爾普等人是同一類人。
帶著這些小小的疑問,這輛卡車在他的駕駛下連續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并最終停在了一條封凍的河道邊緣。
“把你們搶來的東西拿下來”索斯蘭大叔笑瞇瞇的推開了車門,拿上放在腳邊的羊皮袋子離開了駕駛室。
見狀,衛燃立刻推開了車門,拿上之前搜刮來的手機證件等物,跳下駕駛室跟著索斯蘭走到了封凍的河岸邊,而最后一個下車的季馬,也拿著個手電筒跟了上來。
在衛燃和季馬好奇的注視下,索斯蘭從羊皮口袋里拿出個看起來格外厚實的氣球,接著又掏出了一個比滅火器小一號的不銹鋼氣瓶。
“把那幾臺撿來的手機好好擦一擦”
這老家伙說話的同時,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包濕紙巾,幾雙橡膠手套,以及一個裝滿了酒精的噴瓶。
見狀,衛燃和季馬各自戴上了手套,將三臺手機仔細的擦了擦,隨后在索斯蘭的指揮下,將它們裝在了一個油膩膩帶著腥臭味的羊胃袋里。
這還沒完,索斯蘭還往這胃袋里倒了些帶著刺鼻味道的液體,然后這才用塑料繩系緊。
一切準備完畢,他這才打開氣瓶,給那氣球充滿了氣體,將那臭烘烘的胃袋掛在了上面。
目送著這顆深藍色的氣球緩緩升空并且在風力的推動下飄向遠方,索斯蘭滿意的脫掉了手套用打火機點燃,隨后將衛燃和季馬繳獲來的證件引燃燒成了灰盡。
一切忙完,索斯蘭踩亂了燃燒殆盡的火星,招呼著衛燃二人,將貨斗里的三人拽了下來丟在河岸邊,隨后竟然看都不帶看的,便招呼著兩人上車開始往回開。
“爸爸,那三個人就丟在那里嗎”季馬這一聲爸爸叫的可謂無比絲滑,而那個問題也問的恰到好處。
“不用擔心”
索斯蘭擺擺手,頗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的二女兒嫁給了不遠處那座煤礦場的場長兒子,而且那個小伙子還是索恩的好朋友,所以放心吧,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