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一夜就此過去。等到第二天一早,幾乎同一個時間響起的幾個鬧鐘聲也叫醒了這間氈房里的所有男士。
根本來不及吃早餐,瑪雅的兩個姐姐和姐夫便各自乘車離開,他們有的要趕回市區上班,有的要去醫院照顧瑪雅仍在住院的兩個哥哥,自然不如其他人清閑。
而在早餐過后,瑪雅的大哥安東也駕駛著車子,匯合了趕來的幾輛卡車匆匆離開。
他同樣有事要忙,因為這幾天保護區的問題,他們的反盜獵巡邏都已經中斷了很久了,現在倒是剛好可以突然出擊打個措手不及。
“孩子們,你們要不要去救助站里看看”
索斯蘭笑瞇瞇的朝衛燃以及剛剛換上一身哈薩克民族服飾的穗穗以及卡堅卡問道,權當沒看到自己最小的女兒正在低聲警告著季馬什么。
“當然要去看看”
穗穗想都不想的給出了回應,“索斯蘭大叔,我們能騎馬去嗎”
“當然可以”
索斯蘭說完吹了聲響亮的流氓哨,片刻之后,瑪雅最小的哥哥比然也牽著幾匹馬從彩鋼瓦棚子里走了出來。
“這幾匹馬都是溫順的母馬”比然笑著解釋道,“就算你們騎在上面什么都不做,它們也會把你們帶到救助站的。”
“我可以騎這一匹嗎”穗穗指著一頭白馬問道。
“當然可以”瑪雅和她的哥哥以及他們的爸爸異口同聲的答道。
聞言,穗穗下意識的看向了衛燃,她可是知道后者會騎馬的。
“我幫你牽過來”
衛燃說話間走到了那匹白馬的旁邊,伸手輕輕撓了撓它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將它牽到了穗穗的旁邊。
“維克多,你好像會騎馬”比然第一個問道。
“確實會”衛燃說著,已經將穗穗扶到了馬背上。
“你還真的會騎馬”季馬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怎么會騎馬”
“我是個歷史學者,會騎馬不是很正常嗎”衛燃故意找了個根本說不通的借口。
“哪個白癡規定了歷史學者必須會騎馬的”
季馬翻了個白眼,小心翼翼的湊到了一批棗紅色的母馬身邊,試探著想要摸摸它的厚嘴唇,只可惜,他這戰戰兢兢的動作反倒讓那匹母馬也跟著緊張起來。要不是瑪雅及時拽了他一把,估計他的手都要被咬一口。
與此同時,衛燃也注意到卡堅卡姐妹正齊齊的看著兩匹并列站在一起的灰馬出神。
見狀,他輕輕摸了摸穗穗騎著的那匹白馬的鼻梁,走到馬群里將那兩匹灰色的馬牽到了卡堅卡姐妹的身邊。
“需要我扶你們上去嗎”衛燃笑著問道。
這姐妹倆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又極為默契的選出了最先上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