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客棧的儲藏室里,衛燃盯著竹木桌子上的物件打量了許久,最終挑挑揀揀的拿起了那支寫著“梁益民”這么一個名字的打火機,以及那個殘存著油漆的雙頭槍油壺。
把這兩樣東西擺在樟木箱子的蓋子上,他卻并沒有急著出去,反而開始琢磨著怎么把這兩樣東西中的一個,以一個合理的理由弄到手。
這次要不要幫著夏漱石和他的那個禽獸朋友調查,以及如果調查,要不要動用金屬本子這些都可以先放在一邊。
萬一真的需要調查的時候,他總不能再來一趟,而且總不能在這種被攝像頭監控著的地方動用金屬本子。
既然如此,提前弄到一個可以讓金屬本子發揮作用的媒介,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事情。
重新拿起那頂鋼盔仔細看了看上面用紅色油漆寫出來的正字,衛燃又看了看打火機上的油漆字,最后擰開那個雙頭槍油壺看了一眼。
思索片刻之后,衛燃將這些東西一一放在桌面上,隨后打開了房門。
“衛兄弟,看出點什么沒有”
不等他走出儲藏室,早已在外面等著的夏漱石和二世立刻站了起來,后者更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看出來一些東西”衛燃笑著點點頭,隨后看向了一臉好奇的老板,“要一起聽聽嗎”
這謝頂老板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甚至還轉身從冰箱里,給衛燃拿了一罐可樂。
客氣的接過可樂,衛燃假意抿了一口,然后這才說道,“我估計夏漱石應該也能看出來,那些東西里面,除了鋼盔之外,關鍵性的東西其實就兩樣。”
“打火機和那個1943年生產的水壺”夏漱石反應極快的給出了答桉。
“確實”
衛燃點點頭,“如果那個打火機和鋼盔的主人是同一個,梁益民這個名字就是最關鍵的線索。另外,那個不銹鋼水壺如果也是他的,基本可以判斷出當時使用這些東西的人,并沒有參與退走野人山的行動。”
“我這些天翻過有關遠征軍的資料文獻”夏漱石接過話茬說道,“但我沒找到和梁益民這個名字有關的記載。”
“兩次遠征軍一共那么多人,還有那么多滇緬公路的機工,這么龐大的數量,外加當時檔桉記載本身的不完善,查不到也正常。”
衛燃說到這里,借著重新端起可樂的動作,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在旁邊聽著的民宿老板,隨后故作遺憾的說道,“不過,查不到僅僅只是第一個麻煩,就算查到了,還要想辦法證明那頂鋼盔就是這位名叫梁益民的士兵戴過的才行。”
“這怎么證明”二世不明所以的問道。
“方法我暫時想到了一個”
衛燃故意沒去看那位老板,“第一個方法,找個刑偵警察之類的,做筆記鑒定,確定那些正字和打火機上的名字,是同一個人寫的。
這樣至少能證明打火機和鋼盔的字是同一個人寫的,間接證明了寫字的人和梁益民認識,同時也認識那頂鋼盔。”
“還,還有別的方法嗎”那位老板下意識的追問道。
“這些東西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那頂鋼盔和那個打火機,以及那個不銹鋼的美軍水壺。”
早就等著他的衛燃笑著說道,“剩下那些零碎最多都只能算是添頭,如果你能說明白鋼盔和打火機上的文字內容,那些東西加一起估計能賣個萬八千的,如果說不清楚,我估計賣不出什么高價。”
說到這里,衛燃故意頓了頓,扭頭看著那位老板,掰著手指頭說道,“那幾個搪瓷水壺剛剛我都看了看,八個水壺里有一大半都漏了。
這要是不漏,你還能賣個一兩千兩三千不成問題,但現在這樣,五六百估計都沒人要。當然,如果你想偷偷給它補一下,估計補好了也就值個五六十,這還得碰上眼瞎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