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愣了,快點接一下”
老衛同志在車里招呼了一聲,“這幾箱子都是你姨父買的二踢腳,你動作小心著點。”
“哦哦哦”
衛燃忙不迭的接過沉甸甸的紙箱子,小心翼翼的將其碼放在了門口的磨盤上,同時嘴上不帶閑著的問道,“你們這是租了一輛中巴去逛廟會了”
“不可,多虧了你舅這車在家呢,不然這么多人就只能坐著拖拉機去了,這大冷天的,腦瓜子都得凍開了瓢兒。”
衛燃老媽一邊說著,也從兜里抽出兩張紅票遞給了正幫著搬貨的中巴車的司機,而那個按輩分算是衛燃舅舅的司機,也在一番推辭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其中一張,順手又在幫著搬貨的時候,將其塞進了那一大袋子花生瓜子里。而衛燃的老媽,也趁著對方不注意,重新掏出兩張紅票塞進了對方的煙盒里。
一番忙碌將買來的年貨全都搬下車,眾人送走了幫忙的司機之后,又將這些東西倒騰進了大門一側專門當作儲存間的倒座里,而那些相對危險的煙花爆竹,則在兩家老人的指揮之下,如往年一般送進了菜窖里放著,免得突然爆炸傷到人。
直到蓋上菜窖的木頭板子,已經忍了一路的衛燃老爹和阿歷克塞教授立刻急不可耐的各自掏出一盒好煙,給所有人分了一圈,而季馬的老爹,則抽出了那個細長的煙袋鍋子,在季馬的幫助下燒上了一鍋。
而在繚繞的嗆人煙霧中,三個年齡段的女人們也各自皺著眉頭扇著風,一邊數落著站在院子中央的三代煙槍們,一邊結伴走進了溫暖的房間里。
就在衛燃和他的親朋好友們一起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準備的時候,遠在京郊的大山里,一支施工隊也在那位名叫楊海峰的中年男人帶領下進駐了那個已經易主的院子。
在砂輪機刺耳的切割聲,這院子原有的彩鋼瓦車棚被盡數拆除,同時院子中央也額外埋上了幾根電線桿當作柱子,而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也漸漸堆積起了各種建筑材料。
隨著距離大年除夕夜越來越近,季馬已經如去年一般跟著衛燃的老爹以及阿歷克塞教授,哦哦哦,還有他的老爹一起,組團在村子里喝起了大酒。
而卡堅卡姐妹和洛拉以及瑪雅,當然,還有季馬的媽媽,則一起興致盎然的體驗著諸如貼春聯之類的各種活動。
趕在除夕夜的前一天,京郊大山深處的那圈院墻,也終于被彩鋼瓦屋頂遮蓋的嚴嚴實實并且換上了新的大門。
而那位名叫楊海峰的中年男人,也在給工人們結清了工資將他們送走之后,獨自駕駛著四輪摩托返回了村子。
只不過,就在他離開之后不到半個小時,一輛不起眼的越野車便開到了這院子的門口。
隨著車門開啟,一個看年紀最多也不到四十歲的胖子靈活的從駕駛室里跳下來,熟門熟路的從門口那個還沒有泰迪大的石獅子嘴里扣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最后看了看四周,這胖子推開鐵門,將越野車開進去之后,等他從車里再次下來的時候,手上已經都了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手提箱。
再次看了眼外面,這胖子咽了口唾沫,在車燈的光芒之下邁著小碎步湊到那輛仍舊被遺棄在這里的拖拽式房車旁邊,翻出一把鑰匙打開房車的車門,隨后踩著生銹的折疊臺階費力的爬進去,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在了滿是灰塵的桌子上。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這胖子打開了手提箱,露出了里面的文件袋,以及被文件袋壓著的幾沓大紅色現鈔。
一臉肉疼的摸了摸那些現金,這胖子無奈的搖搖頭,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秦哥,東西我送來了。”這胖子語氣格外謙遜的說道,哪怕電話另一頭的人,年紀要比他小得多。
“都辦好了”電話另一頭那個怎么聽怎么不著調的聲音問道。
“辦好了,都辦好了。”這胖子忙不迭的答道。
“行吧,別讓東西丟了,也別讓人去打擾我那朋友。”
電話另一頭的人想了想,接著這才說道,“咱倆的事算是掀篇兒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秦哥賞臉了,秦哥賞臉了。”這胖子忙不迭的說道,但那張胖臉上,卻已經不由的露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我聽說你那模特公司又來了幾個外國友人”
“對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