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暗自滴咕了一番,索性收起了手中的重力刀,抬手指著已經被覃守正拽到路邊搜身的那個人問道,“他呢他又是誰”
“他是我的東家,是個英國人。”
“東家他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你又是做什么的。”
衛燃伸手摘掉了對方背上斜挎的布包袱,接著又在對方身上翻了翻,取下了對方腰間的一把柴刀,接著又取下他腰身另一側的木質搶盒。
“他是來自英國的盧克先生,他是個生意人,我是他的緬語翻譯。”周國昌似乎格外的配合,但衛燃卻隱約察覺到,對方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什么生意”
衛燃說話間,已經將對方的包袱和槍盒甩在自己的肩上,同時指了指路邊的那塊大石頭,示意對方過去。
“礦石生意”
周國昌一邊舉著手往那邊走一邊答道,“有時候也做香料生意,什么賺錢就做什么。”
“翡翠”衛燃渾不在意的追問了一句。
“偶爾也會做一些”周國昌老老實實的答道。
“剛剛有人追你們”梁班長接過話茬問道。
“一些”周國昌和那位英國老盧克對視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好像是一些鬼子。”
“他們追你們做什么”
衛燃說話間,已經打開了剛剛繳獲來的包袱。同時,覃守正也打開了從那位坎貝爾身上摘下來的帆布背包。
“擼子”
覃守正驚喜的歡呼了一聲,接著,便從那包里抽出一把勃朗寧大威力手槍。
“他們想搶我們的東西”
周國昌趕緊答道,“我們是從同固一路逃難過來的。那些鬼子,也是從同固一路追過來的。”
“什么東西”
衛燃一邊檢查包袱一邊問道,這包袱里除了一套衣服和一個英軍水壺之外,唯一寶貝的,也僅僅只是兩盒9毫米帕彈和一個被額外用布包的嚴嚴實實的鬼子軍官飯盒。
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個帶有提手的長方體飯盒,衛燃不由的眉頭一跳,這里面裝著的,竟然全都是和瘧疾有關的救命藥
這里面最多的,便是一個個玻璃小瓶子,每一個里面,都裝了起碼二三十顆糖衣略有些融化的奎寧丸。
除此之外,還有一瓶瓶帶有粉紅色包裝紙殼的梁培基發冷丸,以及一個個裝著金雞納霜的玻璃小瓶子。
這些足以救人性命的藥物將這個模樣古怪的飯盒裝的滿滿當當,就連僅有的縫隙,也被填滿了既能當作緩沖,又能吸濕防潮的大米粒。
“就是這些藥”
周國昌指了指衛燃重新蓋上的餅干盒子,接著又指了指仍在擺弄那支勃朗寧大威力手槍的覃守正,“那個帆布包里面也有”。
聞言,梁班長立刻扒拉開覃守正,親自從那帆布包里拿出來一個一個一模一樣的鬼子軍官飯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