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雖然不在意,但周國昌卻格外的高興,甚至在接過這把造型怪模怪樣的彎刀之后,直接丟了固定在腰間的木頭刀盒和那把銹跡斑斑的柴刀。
見狀,衛燃卻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將買來的那小半袋大米,和原本搭在毛驢身上的那小半袋混合在了一起。
試了試這袋子大米的重量,衛燃總算暗暗松了口氣,他不清楚這些東西是否夠這些人活著走出野人山,但卻知道,如果再多一些,恐怕身邊這頭毛驢就扛不住了。
他在這邊暗暗計算這些物資夠他們在野人山里撐多久的時候,負責放哨的周國昌卻驚喜的喊道,“快快來我好像看到梁大叔和盧克先生他們了”
聞言,衛燃立刻站起身,快步跑到了叢林邊緣,順著周國昌的指引看了過去。
“是不是他們那是不是他們”周國昌指著遠處問道。
雖然離著有些距離,但不管是衛燃還是周國昌,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三人似乎正以兩人抬著一人的方式在朝著曼西鎮的方向跑
“在這兒看好東西”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轉身跑到毛驢的旁邊,卸下它身上的木頭框架,翻身騎在上面,拽著韁繩跑向了梁班長等人的方向
隨著雙方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衛燃在確定那三人確實就是他們之后,立刻用韁繩不清不中的抽了一下毛驢的嘴巴。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這頭勞苦功高的小毛驢立刻阿呃阿呃的叫了起來。
而這難聽卻足夠響亮的驢叫聲,也立刻吸引了那三人的注意,并且立刻讓他們調轉了方向。
等到衛燃牽著毛驢穿過一片水田之后,也立刻看到,此時盧克竟然正躺在用藤條和竹竿制作的簡易擔架上,他的額頭上,還放著一只濕乎乎的襪子。
“他怎么了”衛燃快步湊過去問道。
“今天早晨就暈死了喔”覃守正呼哧帶喘的解釋道,“額頭著火一樣,我說丟他去,梁班長不肯。”
“發燒了”
同樣累的不輕的梁班長也一邊喘氣一邊解釋掉,“昨天淋了一晚上的雨,他的傷口有點化膿了。”
聞言,衛燃將毛驢交給覃守正,解開盧克胳膊上的繃帶之后立刻聞到了一絲絲臭烘烘的味道,甚至,他還看到傷口的邊緣還掛著一只肚皮都被撐破了的螞蝗
“先和我回去”
衛燃彈飛了那只螞蝗,隨后卻是連包扎都省了,直接抱起高燒不止的盧克搭在了毛驢的背上,帶著他們再一次穿過水田躲進了叢林里。
“盧克叔叔你怎么了”周國昌遠遠的便迎上來焦急的問道,甚至還小心的伸出手指頭,試了試商人盧克的鼻息。
“一時半刻的死不了”
衛燃幫著解釋了一句,順便砍下來兩片芭蕉葉鋪在地上,任由覃守正和周國昌將盧克抬下來放在了上面。
“你們怎么比我們還晚”
衛燃一邊翻找急救包一邊問道,只可惜,當初考慮到盧克有傷,僅有的兩個急救包都給了梁班長拿著,此時他這邊卻實在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昨天我們遇到了山洪”
覃守正接過周國昌遞來的糯米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含湖不清的解釋道,“為了繞過一條河,我們幾乎翻了一座山。國昌,你也有沖鋒槍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