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便干脆的將頭轉了回來,從毛驢的背上取下了一卷防水帆布。
見狀,衛燃拍了拍拴著毛驢的榕樹樹干,再一次拿起開山刀,將一些多余的氣根砍斷,隨后和梁。
班長一起,用這塊防水布搭了一個勉強夠所有人躺下的窩棚。
等他們二人清理干凈地表的枯枝敗葉,挖好了灶臺架上鍋的時候,覃守正和盧克也各自背著滿滿一背簍的木柴走了回來。
“運氣不錯”
覃守正用柴刀指了指山頂的方向,“山頂上有一顆被雷劈死的大樹,都曬干了,我們弄了不少回來。”
“看見國昌了嗎”梁班長吧嗒著煙袋問道。
“沒看到”覃守正搖了搖頭,“我們也去找找水吧。
“衛燃,你和守正去吧。”梁班長突兀的說道,“讓盧克先生休息休息,他畢竟還是個病號呢。”
“行”
衛燃痛快的將背簍里的木柴清空,和覃守正一起,將眾人喝光了的水壺收集起來,選了個和周國昌二人相反的方向離開了營地。
“我們要不要去山腳找找”
覃守正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和尚不是說,這山里的動物都去山谷里找水喝嗎咱們就算找不到干凈的水,說不定也能抓個野物解解饞。”
“山腳就算了”
衛燃想了想答道,“昨天才下過雨,山谷里就算有水也都是山洪攢起來的臟水,那水喝了是要人命的。”
不等覃守正張嘴,衛燃指了指頭頂,“咱們在半山腰都這么暗了,等到了山腳恐怕天都黑透了,到時候誰給誰解饞還不一定呢。”
“也是”
覃守正撓了撓脖子上的爛泥,砸吧著嘴說道,“要是能再找到個瀑布就好了,好好洗個澡,晚上也能睡的塌實點。”
“這可是野人山”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終究沒有打破對方的幻想。
只可惜,當他們在周圍轉悠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最終不得不在梁班長等人的呼喊中返回臨時營地的時候,他們帶走的那些空水壺里,也依舊沒有多出哪怕一滴水。
“你們也沒找到水嗎”覃守正失望的朝周國昌問道。
“沒有”周國昌搖搖頭,“我們甚至去了谷底,但那里只有沼澤里的爛泥。”
“熬了這鍋粥之后,我們還剩下兩壺水,大家省著喝吧。”
梁班長心不在焉的招呼了一聲,給每個人的飯盒或者竹木碗里盛了一勺子大米粥,接著又給每人分了兩根馬肉條和一條魚干。
三兩口吃完了簡單的有些過分的晚餐,小和尚再次拿出他那套石缽和石杵,給盧克弄了一坨糊糊涂在了傷口上,接著又用了半壺水給他熬了草藥。
臨睡之前,眾人又分著喝了一壺水,隨后便在窩棚里鋪好了各自的雨衣和毯子早早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