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一直被覃守正背在肩上的背簍,同樣蓋著蓋子,而且用繩子綁的嚴嚴實實,試著將其打開。這背簍里裝著的全是當初制作的馬肉干和小魚干,乃至那些熏制好的筍干。
得益于的覃守正的拼死保護,這些在野人山無比珍貴的補給全都完好無損的裝在一個個粗大的竹筒里,僅僅只有睡前僅剩的那壺水在慌亂中撞開了木頭塞子撒的一滴都沒有剩下。
如今覃守正雖然仍舊昏迷,但衛燃也大致猜到當時發生了什么。毫無疑問,小鬼子丟下的航彈爆炸讓這頭毛驢受到了驚嚇,慌不擇路中隨便選了個方向便開始了狂奔。
而覃守正為了不讓毛驢跑丟順便帶走竹簍里珍貴的大米和奎寧,全程硬是沒有撒手,任由受驚的毛驢拖拽著他翻過山頭,最終才借著這棵樹停了下來
“倔驢,你們倆都是倔驢”
衛燃欽佩的嘆了口氣,從覃守正腰間的木質搶盒里抽出勃朗寧大威力手槍,對準頭頂扣動了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的在山間反復回蕩,奈何,或許是離得太遠,直等到回音消失,梁班長那邊也沒有傳來回應。
把手槍插回覃守正腰間的木質搶盒,衛燃思索片刻后,從毛驢馱著的竹簍里取出了由覃守正保存的奎寧放進自己的背簍,接著又將覃守正的背簍里裝著的東西也勻給自己,并將那頭快死了的小熊裝進了騰出來的背簍里。
最后將仍在昏迷的覃守正扶上毛驢的后背,衛燃這才解開韁繩,將油燈掛在毛驢脖子上,一手牽著驢,一手拎著裝有小熊的背簍,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來時的方向。
行至半途,趴在驢背上的覃守正也醒了,在短暫了迷茫之后,他這才齜牙咧嘴的問道,“衛燃是你救了我我還以為我做夢呢。”
“你做了什么好夢”衛燃索性停下腳步,放下背簍,扶著對方從毛驢背上下來,笑呵呵的問道。
“夢見黑白無常來拘我了”
覃守正咧著嘴傻笑道,“我正找我的沖鋒槍想突突了他們呢,然后就醒了。對了,梁班長他們呢他們在哪呢你這是從哪弄了頭狗熊”
“他們去找地方重新扎營了,除了盧克骨折了別人都沒事。這狗熊是這頭驢踢死的。”
“剛好加一餐”覃守正舔著嘴唇說道。
衛燃一屁股坐在關押著狗熊的背簍上,擦著額頭的汗珠問道,“倒是你,怎么跑了那么遠”
“驢驚了啰”
覃守正在試圖從碎成爛布條的衣服兜里找煙出來無果之后,一瘸一拐的站起來,解開了毛驢身體一側的竹簍蓋子,從里面抽出個英軍背包,接著又從包里摸出了一個帶有“555”商標的鐵皮圓筒。
打開圓筒,覃守正從里面抽出兩顆香煙,并將其中一顆煙遞給了衛燃。
等兩人接著油燈點燃了香煙,覃守正這才在尼古丁的煙團籠罩中一臉慶幸的說道,“我一路抓著韁繩和它跑,帽子和鞋子都飛起啰后來跑上了山頂摔了一跤,接著又被這蠢驢拖著下山,然后就疼的暈過去啰”
“算你運氣好”
衛燃指了指對方手上的夾板,“這驢要是力氣再大點,你胳膊都要扯下來。”
“扯下來也不能撒手的喔”
覃守正傻笑了一番,美滋滋的將這一顆煙抽的燙手才小心的碾滅,并將煙屁股又塞進了那個鐵皮盒子里。
在衛燃的幫助之下,覃守正換了一套新的英軍制服和草鞋。前者也在出發前示意他朝著頭頂開了一槍。
這一次,不等槍聲的回音消退,離著有段距離的位置便同樣響起了一聲槍響。
“走吧,梁班長他們就在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