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屬本子里的水壺不同,這個帆布套里還有一個用來裝凈化藥片的玻璃小瓶。只不過,這瓶子里卻并沒有凈化藥片,反而是一個手指頭大小,看起來似乎是象牙材質的印章。
頗為特殊的是,這印章雖然不大,但造型卻和衛燃二人曾經見到的那個圖案一樣,是一柄fs格斗匕首,插在一簇龍船花上。
在這印章的底部,或者說那簇被印泥染紅的龍船花根部平面上,赫然雕刻著他們曾在信封上見過的圖案。
“衛燃,這個印戳是不是有什么說法”夏漱石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或許吧,和我們無關。“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將這枚小巧的印章重新放進玻璃瓶并且蓋好了蓋子。
“這水壺里好像還有水呢”夏漱石說著,已經擰開了水壺的金屬壺蓋聞了聞,“好像是酒”。
“擰上,都說了和咱們無關的東西不碰。”
衛燃將水壺從對方手里拿回來,認真的擰好了蓋子,仔細的擦拭了一番之后,套上杯子和帆布套,連同那個玻璃小瓶一起放回原位,送進了木頭箱子里。
”快點拍照,每一張都要拍。”
衛燃催促了夏漱
石一聲,也不等對方回應,便伸手打開了那支帶著包漿的木頭槍盒,從里面抽出一支勃朗寧大威力手槍。
拆下彈匣一番擺弄,或許是被遺忘的太久,這支手槍的套筒縫隙已經沾染了黑色的油泥,輕輕拉動套筒,還能明顯感受到生澀的阻力。
“當啷“
清脆的敲擊聲中,一顆子彈被抽殼鉤從槍膛中拽出來砸在了厚實的桌面上。
撿起這枚子彈看了看,額外又掂了掂重量。不死心的衛燃左右看了看,拿起一個訂書器,壓著彈頭開始左右晃動。
只可惜,當他很是費了一番力氣將彈頭拔出來的時候,這子彈殼里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秘密,僅僅只有一粒粒的發射藥而已。
談不上失望,衛燃將彈匣里壓著的另外兩顆子彈如法炮制的拆開,直到確定它們里面沒有癮下任何的東西,這才徹底收手。轉而將那支勃朗寧手槍拆成了一桌子零件,仔細的擦拭干凈上面的油泥之后,將其恢復原狀裝回了木質槍盒。
“什么發現都沒有“一直在旁觀的夏漱石忍不住問道。
“照片翻拍完了“衛燃脫掉手套,一邊往這書房配套的洗手間里走一邊問道。
“還沒開始呢“夏漱石咧咧嘴,趕緊按照衛燃的要求翻拍相冊里的那些照片。
在他們二人的忙碌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天色漸漸變暗,倒是那花房里亮起了溫暖的燈光。
而在倫敦城區的酒店里,安菲薩拍著胸脯朝視頻里的穗穗做出了保證,“放心吧阿芙樂爾姐姐,我肯定幫你瞞著老板,絕對不讓他知道你偷偷回了伏爾加格勒。”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視頻里的穗穗一邊和安菲婭各自啃著雞爪子一邊問道,“他那邊情況怎么樣”
“不知道,還沒和我聯系。“
安菲薩說話間拿起一本假的華夏護照晃了晃,“不過他為了讓你放心,中午的時候已經把他的護照交給我了,沒有這個,他哪都去不了。倒是你,和他聯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別讓他注意到你已經回去了。”
“放心吧放心吧“
穗穗晃悠著手里的雞爪子說道,“就這樣吧,等我回去給你帶好吃的。”
“謝謝姐姐”安菲薩眉開眼笑的道了聲謝,直等到另一頭的穗穗掛斷了視頻,立刻將手里的假護照隨手一丟,繼續在酒店的房間里坐起了平板支撐。
轉眼第二天中午,衛燃和夏漱石也搭乘著周祈光駕駛的轎車,告別了周老爺子和周女士,徑直趕到機場,暢通無阻的登上了一架飛往免電的貨運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