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這個仍在哀嚎的男人立刻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面包車的旁邊,用他沒有脫臼的右手僅剩下的四個手指頭拉開了面包車的車門。
手電筒的燈光之下,衛燃看到的卻是四個被綁了手腳,臉上帶著黑色頭套的姑娘。除了姑娘,這車廂里還放著幾個不同款式的背包或者挎包,以及散落在地板上的幾個明顯被翻過的錢包。
關掉手電筒的燈光,衛燃松開仍舊夾著腿哀嚎的人肉防彈衣,順勢借著對方的掩護,將鈦合金手槍收回了金屬本子。
慢悠悠的從兜里掏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衛燃拽著那個被自己廢了一只手的男人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你們抓這些姑娘做什么”
“賣賣出去”
那個男人用腋下壓住不斷出血的傷口艱難的答道,“我認罪,我愿意坐牢,快送我去醫院吧,我的手流血了,我會死的。”
“賣給誰賣了做什么”
衛燃慢條斯理的詢問著對方的同時,彎腰撿起了剛剛掉落的子彈殼揣進兜里,隨后又抽出格洛克手槍,拉動套筒退出了一顆子彈同樣塞進了兜里。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彎腰撿起那支被打落的轉輪手槍和那顆沾滿了灰塵的大拇指,以及其余幾個人丟下的手槍,同時也不忘催促道,“你最好快點回答我”
“有人收,他們負責索要贖金,或者或者組織她們詐詐騙和和賣銀。”
“還有呢”衛燃將大拇指塞進對方褲子口袋的同時追問道。
“賣賣器官”這個男人哀求道,“先,先幫我止血吧,不然”
“下一個問題,你的漢語和誰學的”
“我是華裔”這個男人哀嚎著答道,“我爺爺奶奶是華夏人。”
“那幾個也是”
“有的是,有的不是。”
“垃圾”
衛燃話音未落,用力在對方的脖頸側面用力一捏,輕而易舉的讓對方陷入了暈厥。
如法炮制將仍舊趴在車頭路面上的幾個人弄暈,接著又將車廂里那四個嘴里似乎塞著東西的姑娘扛到了開來的車子里關上車門,他這才一邊把車廂里的那些背包證件之類的收拾起來,一邊接通了鐘震再次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電話剛一接通,鐘震便氣急敗壞的問道。
“剛剛停車的位置往前大概”
衛燃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頭的鐘震便說道,“我看到我的車了,我現在坐的車是一輛白色的皮卡,打著雙閃,你別開槍。”
扭頭看了眼來時的方向,衛燃在看到不斷閃爍的黃色車燈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前后不到十秒種,一輛白色皮卡嘎吱一聲停了下來。緊跟著,副駕駛車門被推開,鐘震一路小跑過來緊張的問道,“你沒受傷吧”
“沒事”衛燃指了指身后,“不過他們的情況不太好。”
扭頭看了看躺了一地的綁架犯,鐘震朝著身后的皮卡揮了揮手,緊跟著,便有來你跟個剛剛離開貧民窟的時候才看到的男人從車廂里鉆出來,默不作聲的將那些人抬進了面包車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