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剛安菲婭說的那樣,他也覺得,這家公司的錦鯉拍賣很有可能是在進行洗錢活動。
既然如此,如果隨便安排個人過去看看,除非能潛入公司內部,否則不但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甚至還極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也不錯,至少發現些關鍵性線索了。衛燃喃喃自語的收起了手機。
雖然如今疑惑不解的地方還有很多,但這幾天的時間里,已經查到了一家柳野嬰幼兒玩具公司、一家供奉著錦鯉祭牌位的溫泉旅館和這家錦鯉商社,這已經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接下來只要多一些耐心,順著這三條線索繼續查下去,他相信總會有些收獲的。
等他理清了思路,安菲婭也拎著滿滿兩大袋子早餐鉆進了車里。而坐在后排的狗子貝利亞,也早早的將腦袋順著正副駕駛中央的空檔湊過去,并且張大了一直在流口水的嘴巴。
熟門熟路的往狗子的嘴里放了兩根油條和一屜小籠包子,安菲婭這才擦了擦手,駕駛著車子開往了來時的方向。而貝利亞也哼哧哼哧的一頓細嚼慢咽,這才將最里的食物咽進了肚子。
你們這配合的也太默契了衛燃哭笑不得的拍了拍狗頭。
貝利亞很喜歡他們家的早餐安菲婭笑瞇瞇的說道,老板,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繼續查吧
衛燃想了想,開口說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你們的重不,海拉的重心都放在這上面。
沒問題安菲婭干脆的回應了一聲,同時緩緩踩下了油門。
任由對方將自己和貝利亞送到上車的位置,衛燃直等到對方駕駛著車子跑遠,這才招呼著狗子貝利亞,慢悠悠的跑向了家的方向。
回到家陪著一桌子的女人吃過早餐,衛燃在稍事休息之后,又跟著穗穗等人一起走向了隔壁的圖書館。
唯一不同的,也僅僅只是牽著妹妹的洛拉,以及坐在電動輪椅上的隋馨目的地是圖書館一樓的吧臺。穗穗和卡堅卡姐妹的目的地是二樓的辦公室,而衛燃,則是直奔圖書館昏暗的地下室罷了。
現如今,這座圖書館早就已經開始營業了,每天來這圖書館里坐坐的,除了季馬豢養的那群健身房會員以及似乎每天都很清閑的達麗婭老師和安娜老師之外,偶爾也會有些周圍的居民,乃至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年輕男女跑這里來,點上兩杯咖啡又或者洛拉研究出來的毛版奶茶,找個能曬到陽光的位置,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時間。
萬幸,衛燃從來就沒想過拿這座圖書館賺錢,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門票或者借書證之類的東西反正這里的舊書,他從來就沒想過借出去。
不過相應,他也給這座時光圖書館額外定下了僅有的一條規矩周一和周二不對外開放。
至于原因嘛,也僅僅只是因為圖書館的二樓,穗穗和她手下僅有的兩個員工都是周一周二休息而已。
溫暖干燥的圖書館地下室里,衛燃等亦步亦趨跟在后面的狗子貝利亞也進來之后,立刻關上了厚實的大門,隨后徑直走向了專門給自己弄的大型暗房,取出了和野人山有關的所有底片。
在他的忙碌中,在暗紅色的暗房燈中,一張張大尺寸的照片相繼被洗出來送進了相連的烘干室。衛燃也難免的,一次次回憶起了當初拍下那些照片時發生的事情。
等到下午兩點,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的衛燃,便在穗穗的幫助下,將選出來的幾張照片掛在了圖書館的大廳里。
照片里的是哪國士兵坐在輪椅上的隋馨仰著脖子好奇的問道。
華夏人
衛燃目送著被吊索拉著緩緩上升的相框解釋道,1942年五月,
試圖穿過野人山,從免電返回華夏的遠征軍士兵。戴鋼盔的那位名叫梁益民,牽著毛驢的士兵名叫覃守正,手里端著沖鋒槍的,名叫周國昌。
都是好名字
隋馨嘆了口氣,操縱著電動輪椅往后退了退,繼續仰頭看著那些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