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要離開了,再見。
「再見」
在兩個年輕人的揮手送別中,衛燃駕駛著半履帶摩托,跟著菜茨上尉再一次返回了營地。
不出預料,等到凌晨三點半,
衛燃又做了一次油耗子,成功的勻出來一桶燃油,彌補了之前額外送到磨坊產生的虧空。
心知這是在堡壘的最后一天,衛燃在跟著萊茨上尉工作之余,也旁敲側擊的從對方的嘴里打探出了他的計劃。
按照這個謝頂老男人的計劃,現如今城堡那邊已經囤積足夠吃上一個冬天的物資。所以為了保證安全,接下來將減少和那邊的聯系并且停止運送物資。
另一方面,鑒于目前的局勢,萊茨上尉也做好了準備,按照他的計劃,他將在美國人攻占這座堡壘的時候趁機想辦法脫身。當然,如果美國人打不到這里的話,他也就只能繼續做他的軍需官了。
但無論如何,在這片森林里的戰爭結束之前,他都會想辦法脫身與他的女兒索菲匯合,順便還會把多米尼克的父母和弟弟一起帶過去。
這天傍晚,衛燃最后一次跟著萊茨上尉將提前準備好的物資送到了磨坊。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萊茨上尉和他的女兒索菲在夜色中聊了很久。相應的,這搬運工作也交給了衛燃,以及在水道另一頭等著的多米尼克。
等他將最后幾箱物資連同自己的背包一起送過去之后,索菲等他從水道里爬上來便立刻遞來一塊普普通通的腕表,同時展示著她自己手上的腕表表盤說道,「維克多,這兩塊表時間我已經對好了,明天晚上九點,我會打開另一邊的水閘,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后,我就會關閉水閘。
所以如果你沒能在五分鐘之內趕過去,就只能想辦法在淹死之前自己游回來了。」
「沒問題,明天晚上九點,我會準時趕到的。」衛燃說著,接過那支明顯從美國人手里繳獲的腕表戴在了手腕上。
「明天見,維克多。」索菲主動抱了抱衛燃,隨后干脆的轉身跳進了水道,拖拽著空蕩蕩的油桶小船跑沒了影子。
最后一次封死了地板,萊茨上尉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明天傍晚,會有人把你送到木屋補給點,到時候你就藏在木屋里,等天黑之后自己過來,你認識對吧」
「認識路」衛燃點了點頭,這每天晚上都跑一趟,他當然認識路了。
「走吧」萊茨上尉說話間,已經啟動了半履帶摩托。
兩人一前一后的駕車返回堡壘,重新拉了一趟彈藥補給送到木屋補給點。
當他們二人再度返回堡壘,萊茨上尉放下手里的東西,便拄著手杖,帶著他直奔食堂,各自打了一份熱量驚人的晚餐之后,坐在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對面。
「延斯,這是維克多,幾天前來的新人。」
「怎么軍需官先生又想往我這里塞人嗎」
這個名叫延斯的老家伙拿起一顆皺皺巴巴的蘋果咬了一口,盯著衛燃殘缺的右手問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狙擊手打的」衛燃神色如常的答道。
「狙擊手美國人還是蘇聯人」延斯頗有些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蘇聯人」衛燃漫不經心的答道。「什么時候」延斯繼續問道。
放下手里拿著的餐叉,衛燃笑了笑答道,「去年這個時候,在基輔。」
「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