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白天活動的地方」
跟上來的多米尼克解釋道,「我們會在這里讀書,講故事,我來的那天,索菲還讓大家排演了一場話劇呢。」
衛燃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幾個看起來最多也就十歲上下的小孩子,也各自抱著一個種著花花草草的美軍或者德軍頭盔走進來,將它們擺在了房間的各處。
拿起一個種著不知名野花的美軍頭盔看了看,這頭盔外面,還有個用木條做出來的框架,也
正是這個被各種顏色涂出花紋的框架的存在,讓這頂裝滿了泥土的頭盔得以穩穩當當的擺在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做的」正在擦桌子的姑娘解釋道,「是索菲姐姐教我們的,這些花也是我們自己種出來的。」
「你們在這里多久了」衛燃下意識的問道。
「我是十月份來的」這個小姑娘說完指著正在擦玻璃的另一個姑娘說道,「她來的最早,她是七月份來的。」
「7月份夏天」
衛燃愣了愣,許特根森林戰役9月中下旬才打起來,這么說她在開戰之前就來了
「對」
這個看起來年齡稍大些,但最多也就十六七歲的姑娘一邊忙著擦玻璃一邊答道,「我是和索菲姐姐一起來這里的,一起來這里的,還有另外一個姑娘,對了,我是海克。」
「維克多」衛燃自報家門之后追問道,「索菲呢」「索菲姐姐在做飯呢,我帶你去。」
多米尼克話音未落,已經拉著衛燃的衣袖離開了這個相對溫暖不少的房間,沿著外面的走廊走到盡頭,接著走進了左手邊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并沒有窗戶,但是在正對著房門的墻上,卻掛著一個用帆布和美國人的鴨絨睡袋改裝的厚實簾子。除此之外,靠墻的位置,還放著一圈臉盆,以及幾個裝滿了水的鐵桶。
穿過這道簾子,熱氣混合著燕麥粥的香氣撲面而來,衛燃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城堡主體建筑的地下室里。
離著老遠,他便看到了那幾個形同牢房的房間,以及掛在頭頂天花板上的一盞嗤嗤作響的煤油汽燈。
往前快走了幾步,他也不由的瞪圓了眼睛,因為,就在這間地下室原本的入口,那座塔樓下的門口位置,正靠墻放著一臺德軍制式的炊事車
只不過,這道門已經被石塊壘砌的嚴嚴實實,順便,還把那輛炊事車的煙囪也砌了進去。
如此一來,原本應該是地下室入口的塔樓也成了一座超大號的煙囪。
這煙囪是否好用衛燃不清楚,但最起碼剛剛他在外面根本沒注意到什么煙氣,而且在這座溫暖的地下室里,他也沒聞到除了燕麥粥味道之外任何嗆人的味道。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他也注意到,這座地下室里進行了詳細的劃分,其中那一排帶有鐵欄桿的「地牢」顯然已經變成了宿舍,而且里面還裝上了帆布制作的窗簾。
除此之外,他甚至看到,其中一個地牢里竟然擺著兩個浴缸和兩堆似乎是等待清洗的衣服
而在距離餐車最近的兩個地牢里,他還看到了一個挨著一個裝滿了各種物資的木頭箱子,以及趴在箱子上的兩只大肥貓
再看看正在餐車前忙碌的索菲,她此時正帶著一個看起來和她年級差不多的姑娘,忙著給餐車邊那張桌子上擺著的飯盒里盛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