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取暖器的火力調大一些”衛燃一邊做著術前準備一邊吩咐道,“巴克失血有點多,他現在會感覺非常冷。”
聞言,蒂莫夫順從的調整著壁爐前那幾個美式油爐的火力,同時不忘問道,“他的情況怎么樣巴克他會死嗎”
“應該不會”
衛燃說話間,已經剪開了傷口附近的衣服并且扎上了嗎啡,而旁邊的琦琦,也熟練的開始進行傷口周圍的消毒工作。
“謝謝”
蒂莫夫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甚至為了避免誤會,還將雙手都搭在了多米尼克的床沿上。見狀,衛燃也就不再管他,收回注意力拿起手術刀和止血鉗,開始了救治工作。
雖然時間隔得有點久,但衛燃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巴克此時的傷口和當初自己還是個美國大兵的時候幫他處理的傷口沒有什么區別,最多也僅僅只是因為太久沒有進行處理,而且沒有取出里面的子彈頭,所以失血有些多罷了。
熟門熟路的找到卡在骨頭上的子彈頭,隨后以最快的速度縫合了撕裂的肌肉,最后再縫合了皮膚,當他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時,那瓶血漿都還沒有輸完。
“魔術師先生,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蒂莫夫直等到衛燃將包扎工作丟給琦琦,他自己開始脫掉手套和白大褂的時候,這才遙遙的伸出手感激的問道。
“維克多”衛燃丟掉手套和對方握了握手,“維克多勒夫”
“你比我見過的所有醫療兵速度都要快的多”
蒂莫夫和衛燃握手的同時說道,“也和我見過的所有德國人都不一樣,總之,謝謝你救了巴克。”
“我縫的怎么樣”衛燃指著身側還沒來得及包扎的傷口問出個古怪的問題。
“我祖母用她的那臺亞特蘭大牌縫紉機幫我修補過的牛仔褲也不過這樣了”蒂莫夫真誠的給出了一個讓衛燃心滿意足的評價。
“謝謝你的夸獎”衛燃同樣真誠的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客觀公正的美國人了。”
“你還見過其他的美國人”蒂莫夫驚喜的問道,“維克多,難道這里還有”
“沒有了”
衛燃示意對方在壁爐邊重新坐下,拿起水壺一邊給對方續上半杯熱水一邊說道,“這里暫時只有你和巴克先生兩個美國人,當然,我確實見過其他的美國人,而且和他們幾個是不錯的好朋友。”
“所以這就是你愿意幫我們的原因”蒂莫夫追問道。
“幫你”
衛燃笑了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水,“蒂莫夫隊長,或許該用俘虜這個詞更準確一些。至于其他的事情,需要這里的負責人和你解釋才行。”
“你不是這里的負責人嗎”蒂莫夫追問道,“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可不是這里的負責人”
衛燃攤攤手,“我是這里的守衛、醫生、廚師以及魔術師,但我可不是什么負責人。”
“我聽不懂”蒂莫夫神色古怪的看著衛燃,那張臉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譫妄的瘋子。
“美國人都是白癡嗎“正忙著綁扎傷口的琦琦忍不住嘀咕道。
“美麗的姑娘,美國人里確實可能有不少白癡,但絕對沒有那么多聾子。”蒂莫夫遙遙的舉了舉手里冒著熱氣的杯子開著玩笑暗示自己剛剛聽到了她的嘀咕。
“別和我說話”琦琦
冷著臉沒好氣的答道。
一臉尷尬的攤攤手,蒂莫夫扭頭看向了衛燃。
“做個約定吧”
衛燃指了指周圍,“這個房間可以借給你和巴克暫住,當然,為了保證巴克先生的健康,我和我的助手也會住在這里。在這期間,我們會給你和巴克應有的待遇,帶你們在不得到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不許走出這個房間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