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夫放下酒杯,伸手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了一本看起來很有年頭的相冊遞給了衛燃,“就是這本,這是她唯一的遺物,我剛剛才給給他看過。“
格外正式的從兜里掏出一副棉線手套戴上,衛燃在翻開相冊的瞬間,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這本相冊的第一頁,除了一個“納迪亞希爾“的花體德語簽名之外,唯一的一張黑白照片里拍下的,便是當初那些戰爭孤兒在僥幸逃到比利時之后,在納迪亞和多米尼克的病房里拍下的那張合影。
“勒夫先生,您不想帶著您的母親一起去和卡佩先生見個面嗎”
衛燃并沒有翻開這本相冊后面的內容,反而輕輕將其扣上又還給了對方,“我想,無論您懷著怎樣復雜的心情和想法去和遠在夏威夷的卡佩先生見面,您的母親納迪亞女士,肯定非常想見見她的多米尼克。“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勒夫神色復雜的接過了相冊,隨后還下意識的看了眼坐在身旁的蔻蔻。
明智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衛燃挖了一大勺紅酒燉羊肉,嘴里也冒出了一連串真誠的夸贊。
至于席間那個名叫蔻蔻的姑娘問及他是怎樣找到這里的問題,則被衛燃輕而易舉的用“根據事先簽署的協議必須對此保密”搪塞的過去。
氣氛還算輕松的吃過一頓絕對管飽頂餓的午餐,眾人稍作休息之后,衛燃借口喝了酒,順理成章的將駕車的工作讓給了蔻蔻。顯而易見,這個小小的舉動讓這個年輕姑娘放心了不少。
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巴黎,在卡洛斯的安排之下,這輛滿載的越野車徑直帶著多米尼克勒夫趕往了一家可以dna親子鑒定的醫院。
至于衛燃,卻在半路便提前下車,帶著仍在專心啃羊腿的狗子提前趕到機場,鉆進了那輛私人飛機里等著。
雖然他人沒跟著,但結果卻根本不出預料。當天下午,還沒等太陽落山,卡洛斯便將勒夫爺孫倆帶上了私人飛機,而一起被裝進這架飛機的,還有一具做工精致的歐式棺材。
飛往夏威夷的路上,衛燃明顯的注意到,相比一臉興奮看哪哪新鮮,看哪都想拍下來的小姑娘蔻蔻,她的爺爺多米尼克勒夫先生卻明顯的有些過分的忐忑和不知所措。
不過,這倒也能理解,畢竟無論是誰在古稀之年突然被告知自己多了個爹,而且還是個等著自己過去繼承家產的富翁爹,恐怕都難免有些犯嘀咕。
在輾轉反側坐立不安的煎熬中,這架私人飛機在經歷了漫長的航行之后,最終安安穩穩的降落在了檀香山機場。
接下來的事情,衛燃明智的沒有參與,回應了提前在機接口等待的穗穗以及卡堅卡姐妹,告別了卡洛斯等人便離開了機場。
“調查結束了”攬著衛燃的胳膊激動的問道,“剛剛那個老頭兒就是繼承人“
“對”衛燃點了點頭,“這幾天你們玩的怎么樣”“卡妹幫我找了一條游艇,我們去潛水了。”穗穗興奮的解釋道,“我們還去其他幾座島轉了轉,不過那個什么戰艦沒去,等著和你一起呢。”
“游艇潛水”
衛燃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走在前面的卡堅卡姐妹,已經大概的猜到對方租的是哪條游艇了。
“你有興趣”
穗穗開心的說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再去租游艇出海,我看到了鯨魚呢”
“出海就先算了”衛燃朝著身后比了個大拇指,“那邊的事情還沒結束呢,而且傭金還沒到手呢。“
“剛剛我就想問這個的”穗穗期待滿滿的問道,“這次能拿到多少錢兩百七十萬還是六百萬“
“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