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掃了眼手機屏幕上的當地時間,「現在還是盡快趕到目的地吧。」
「好的先生」里昂話音未落,已經緩緩踩下油門提高了車速。
在路過一個個紅綠燈順便經歷了幾次堵車之后,下午三點四十二分,里昂操縱著車子右拐的同時,指著路邊廣場中心的共和國女神雕像說道,「在我們的左手邊就是共和國廣場了,一點不夸張
的說,在這里舉行的活動就像那個青銅女人的月經一樣。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以及每次來多少,但每個月總會來上最少一次。」
「這話你最好別讓法國人聽到」衛燃樂不可支的提醒道。
「謝謝,不過這是我妻子親口說的。」
里昂聳聳肩,「她就是個法國人,我和她就是在這里的活動上認識的。說起來你肯定不相信,她們當時在通過的方式,抗議巴黎總是舉辦活動,已經影響了日常生活。」
「這」
衛燃咧咧嘴,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呢你也是法國人」
「我是比利時人,但是我從小在法語區長大。」
里昂話音未落,已經操縱著車子左拐,停在了一家使用繁體漢字招牌的中餐廳門口,「我們到了,按照您的地址,目的地就在路對面。」
聞言,衛燃這才將視線從車子左手邊的中餐廳移動到了右手邊。
隔著一條馬路,對面一個臨街店鋪的櫥窗正上方,懸掛著個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木頭招牌,櫥窗的左手邊,則是個恐怕都不到一米五寬的木頭門。
「這名字」
衛燃咧著嘴看著招牌上的法語店名,接著又忍不住看向身后來時方向,這家名叫「」的珠寶店,距離剛剛路過的共和國廣場直線距離恐怕連五百米都沒有。
這也幸虧了挨著門的那個櫥窗里擺了足夠多拿來展示的首飾,否則的話,他甚至都以為那個木頭招牌是為了支持抗議活動掛的口號了。
略作思考,衛燃拉開車門說道,「里昂,你在這里等著我吧,我可能很快就會出來。」
「好的維克多先生」里昂說話間也拉起了車子的手剎。
跳出車廂走過馬路,衛燃稍作猶豫之后,伸手推開了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木門。
目光所及之處,這家店的面積倒是不小,僅僅能看到的恐怕就有上百平。但與之不匹配的是,這么大的店面里除了靠近櫥窗的位置擺著幾個珠寶展示柜之外,其余的空間卻擺著一個臺球桌子和一臺液晶電視以及一組沙發。
再看看緊挨著珠寶展示柜的那個工作臺以及工作臺后面墻上懸掛的各種執照,衛燃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些許的錯愕與失望。
這里與其說是一家珠寶首飾加工公司,倒不如說是個作坊來的更準確一些。
尤其那幾張執照周圍的墻壁上,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相框里展示的照片,似乎都是參與時拍下來的。
甚至,在這堆相框的中央,還掛著一個涂著不知含義符號的黑色旗子。
再看看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的足球比賽的幾個人,他甚至已經生出了轉身就走的沖動。
這幾個人里,有個五六十歲,看樣貌竟然和玉米小夫有著六七分相似的老頭子,還有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裙,此時已經站起來的中年女人,以及一個一手拿著可麗餅,一手捏著罐啤酒,看噸位恐怕得有300斤的大胖子。
還沒等那個已經站起來的女人說話,更沒等衛燃開口,這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便已經放下啤酒罐費力的站起來,格外熱情的用法語不加掩飾的問道,「想買首飾還是想出售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