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這刺刀模樣古怪,反而是因為衛燃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一支適配法國的法瑪斯步槍的4956刺刀。
但和衛燃記憶中的不同,這支刺刀尾部的槍口掛環沒了,刀柄中央的固定卡榫也沒了,甚至就連刀柄貼片都換上了更加漂亮的鹿角貼片。
不過,相比這支經過魔改的刺刀,真正讓衛燃比較在意的,卻那支88手槍正對著自己的木制槍柄貼片上,精雕細琢出來的那個三角形標志。
「第二外籍傘兵團還是精銳」
衛燃忍不住念叨了一句,當初在情報搜集課程上,他可沒少在安娜老師的逼迫下死記硬背甚至親手繪制各種軍事組織的o,如今他雖然早就被紅旗林場從名義上開除,但卻依舊一眼認出來,這個三角形的o代表著法國外籍軍團的第二傘兵團。
貝坐在對面的白人老大大不打算說些什么,衛燃索性問道,「我可以拿起來看看嗎」
等那個白人小伙子將這句話翻譯過去之后,這老太太卻只是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隨后端起咖啡杯,矜持的再次抿了一小口。
見狀,衛燃起身走到不遠處的辦公桌邊上,拉開抽屜摸出了一雙白色的絲綢手套戴好,隨后又走回來,扣上了大提琴盒子,將其拎到了更加寬敞的長條桌上重新打開。
而自始至終,那個老太太卻都在沙發上坐著,甚至連多看一眼的動作都沒有,而與之相應的,那個之前負責背著琴盒的老黑,卻亦步亦趨的走過來,背手跨立一言不發的盯著桌子上的琴盒。
稍作猶豫,衛燃在拿起琴盒里的東西之前,特意脫掉了身上的西裝上衣,隨后又扯掉了領帶,然后這才拿起那支手槍,抽出彈匣輕拉動套筒,直到確定彈膛里沒有子彈,這才將其翻了個面。
在這支手槍另一面的槍柄貼片上,雕刻的卻是一個經常能在諸如貓和老鼠這類動畫里看到的卡通版壓桿起爆器。
這起爆器延伸出去的起爆線在繞出一個格外漂亮的阿拉伯數字「4」之后,最終指向了這支手槍的保險位置。
4第二傘兵團的第4連嗎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將這支手槍的彈匣重新裝好放回了大提琴盒子上的凹陷,然后這才拿起了那支狙擊步槍。
數了數這支狙擊步槍槍托上的刻痕,一共也只有26道而已,但衛燃卻知道,這26道刻痕,有極大的概率代表著26條被這支槍奪走的生命。
「我能拆開這支狙擊步槍看看嗎」衛燃扭頭朝那個和老太太坐在一起的翻譯問道。
等這翻譯將原話換成英語說出來之后,那白人老太太總算扭頭看了衛燃一眼,隨后起身走過來,不放心的坐在了長條桌旁邊的椅子上,然后才朝衛燃點多了點頭。
見狀,衛燃先拆掉了彈匣,隨后又拉開槍栓,在確定槍膛里沒有子彈時候,這才將眼睛先后湊到了彈膛和槍口的位置一番仔細的觀察。
雖然這支槍的外表滄桑了些,但通過一些細節,衛燃卻可以看出來,這把槍其實被保養的還算不錯。
重新拿起沒有子彈的彈匣晃了晃,沙沙的聲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伸手抽出兩張餐巾紙鋪在桌面上,衛燃輕輕按下彈匣的托彈板
,將其調轉過來在餐巾紙上磕了磕。
頓時,細碎的沙子便從里面流淌出來,在餐巾紙上堆成了一個微縮的小墳包。
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彈匣,衛燃將其重新裝在狙擊步槍上,然后拎著槍走到門口,去下瞄準鏡保護罩,推開房門瞄準了卡班湖對面的建筑。
就像他之前猜測的那樣,雖然這支槍的外表滄桑了些,但確實被保養的不錯,尤其這至關重要的瞄準鏡,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壞。
扣上瞄準鏡保護罩將其重新放回大提琴盒子,衛燃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放大鏡,將其湊到了那張餐巾上。
一番觀察,他近乎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好像是劣質混凝土的渣滓,里面還摻雜了煙絲和嗯好像是殘破的蟑螂尸體,這么說是城市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