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班湖畔的大院子門口,衛燃目送著瑪格太太帶著她的黑人保鏢和白人翻譯鉆進了停在湖畔公路上的車子,并且直到那輛明顯租來的商務車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這才轉身走回了一樓房間的大廳,重新坐在了長條桌的邊上。
剛剛瑪格太太不止留下了那個裝滿遺物的大提琴盒子,而且還留下了她的兒子阿索爾和阿索爾三個戰友的詳細身份信息,當然,那假老太太順便還帶走了一盞青瓷蓋碗杯子。
略作思索,衛燃端起桌子上裝有山楂葉子茶的水壺,給蓋碗茶倒滿了水,然后將其擺在了落地窗邊的花盆里。
安放好了這個并不算準確的定時裝置,他又從儲物間里找出工具箱,將大提琴盒子里的那支frf2狙擊步槍給徹底拆開變成了一桌子的零件。
只可惜,這支槍的內部,除了并不算多的油泥和被槍油掩蓋的些許硝煙味之外,根本沒有殘留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耐心的將這支槍恢復原狀,他又拆開了那支88手槍。這支槍里同樣沒有殘存什么有用的線索,但硝煙味卻要濃郁了許多。
同樣將其恢復原狀放回琴盒,衛燃又拿起了那支經過改裝的刺刀。
這只刺刀已經開刃,刀鞘里也殘存著大量半凝固狀態的刀油。
抽出兩張紙擦干凈刀身上的油漬,衛燃輕輕摸了摸刃口,麻麻賴賴的手感以及大量肉眼可見的卷刃,都在缺口暗示著這把刺刀很可能是一件「實用武器」而非裝樣子的飾品。
最后將相框也拆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什么額外的發現之后,衛燃在決定動腦子之前,便已經翻拍了照片,連同那四個法外精英的詳細信息一起發給了安菲婭。
等到對方回復了個小狐貍比ok的表情,衛燃這才拿起那張寫著四人信息的紙看了看。
按這張紙上的標注,阿索爾坎坦來自馬達加斯加,他的另外三個白人戰友里,除了有一個來自吉布提,剩下兩個都是南非人。
甚至,阿索爾這三個戰友的家庭住址都標注的格外詳細,只不過,在每個家庭住址的后面,都在括號里標注了「1996」的字樣。
「謀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仇殺吧」衛燃捏著這張紙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眼神也瞟向了那張明信片上的紅色法語字跡。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安菲婭卻已經通過微信截圖發來了她找到的第一份線索。
在這份法語頁面里,是一份仍舊沒有失效的通緝令,這里面被通緝的,恰恰就是瑪格太太的兒子阿索爾,再看罪名一欄,標注的卻是「謀殺」丶,丹看非石仁,協v地的卻是誅水。「我查到了1996年的南非新聞」
安菲婭敲打出一串德語發給了衛燃,「這個名叫阿索爾坎坦的人在在1995年到1996年的冬天里,曾涉嫌謀殺自己的妻子,以及他三個曾在法外一起服役的戰友的家人。
根據統計,死在他槍下的倒霉鬼總計有26個人,按照時間排序,最后一個被他殺死的是他的妻子。
為此,不但馬達加斯加和南非,就連法國本土都對他發布了通緝令,而且法國發布的通緝令至今都沒有失效。」
下意識的掃了眼那支狙擊步槍槍托上的刻痕,衛燃卻挑了挑眉毛,原本,他以為是阿索爾的另外三個戰友一起謀殺了他,可如果按照當時警方調查的線索看,難道說是阿索爾謀殺了他的三個戰友和家人,當然,還包括他的妻子。
等一下
衛燃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這個阿索爾最后才殺死他的妻子,難道說他的三個戰友綠了他
嗯倒也不是說不過去,可最后他自己去哪了那張明信片上的威脅又是怎么回事
一番思索,衛燃切換到了德語輸入法,敲打著屏幕問道,「能查到他的法外的服役經歷嗎」
「根據當時新聞的公開資料,他在1988年的年底曾因為過失殺人被判刑,但在入獄的當月便成功越獄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