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兩位隊長再說些什么,防爆門的方向隱約傳來了連續兩聲爆炸,緊跟著便是幾聲短促的槍聲。
「看來有人中招了」卡爾普隊長幸災樂禍的低聲說道,「你猜是車臣人還是德國人」
「要不要去防爆門對面布置一顆定向雷」魯斯蘭答非所問的建議道,「運氣好說不定能把剛剛那些德國佬留下來。」
「先留著他們,不值得為了他們出手,我們的出場費可沒有這么低。」
卡爾普隊長話音未落,同樣偽
裝成電力工人的艾格尼和塞爾吉也各自用手里的扳手輕輕敲了敲身旁的發電設備。
不等敲擊聲停止,兩位隊長已經終止了閑聊,各自開始圍繞著發電設備開始了忙活。
片刻之后,那隊德國人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在隊伍的中央,還抬著三個不斷哀嚎的傷員以及一具尸體。
而在他們的身后,還有幾個車臣士兵,同樣各自抬著幾個傷員跟了上來。
都不用問,僅僅只看他們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和這支小隊周身彌漫的臭味,即便是在設備陰影里趴著的衛燃都能判斷出來,這些倒霉鬼八成是被費申克布置在那個傭兵俘虜加啦旁的定向雷給波及到了。
無論卡爾普和魯斯蘭兩位隊長帶領的這支沒有番號的小隊,還是外面的那些德國佬,又或者地表的法國傭兵、美國傭兵、車臣士兵乃至阿富漢瘋子甚至一條路過的野狗。
在面對定向雷這件事上大家都是平等的,發現了,躲開了,那就屁事沒有。沒發現躲不開,那就只有致殘或者致死的區別罷了。
至于能否發現定向雷,那客觀因素可就太多了。舉個形象的例子,這種事就像一隊經驗豐富排雷兵和同等數量而且沒有栓繩的哈士奇一起穿越同一片雷區差不多。
你能發現,不代表和你一起走的其他人或者狗能發現。但只要被觸發,那些定向雷可不管站在面前180度扇面的到底是人還是狗,更不在乎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
「需要我們幫忙嗎」
等到這些灰頭土臉的德國人離著近了,卡爾普隊長用車臣語連說帶比劃的問道,同時還憐憫的看了眼那個不久前幫忙翻譯的士兵,這一來一去連十分鐘都不到的功夫,他的身體幾乎都要被定向雷鑿成篩子了。
而那個腳上還沾染著各種排泄物的領頭軍人,卻粗暴的推開了熱心的卡爾普,帶著他的人大步流星的穿過了鐵皮門。
目送著這些德國人和身后那些吵吵嚷嚷的車臣人穿過發電室,藏在各處的眾人眼中也多了些難以忍耐的笑意。
然而,時隔不久,又有一隊扛著各式武器和沙包的士兵推開了鐵皮門,罵罵咧咧的沖向了防爆門的方向。
都不用問,只看他們手中的波蘭造ak步槍,就已經能猜到這些人的來歷了。
更讓衛燃等人沒想到的是,這波蘭人果然是去哪都不招人待見,他們雖然在這場戰爭里選對了站隊,但卻明顯被分配了最無聊把守防爆門。
目送著那隊將近20號人烏泱泱的都去了相對更安靜的防爆門另一頭。卡爾普和魯斯蘭兩位隊長對視了一眼,前者拎著那支aks74u走向了緊挨著防爆門的桌子和單人床,魯斯蘭則招呼著艾格尼,倆人各自取下掛在墻上的蘇軍飯盒,又拎上兩個蘇軍坦克裝甲兵才會配發的暖水壺,這才一邊用車臣語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交談著什么,一邊推開鐵皮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