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兩個人需要在那條通道入口站崗」魯斯蘭補充道,「我猜測他們兩個很可能同樣是那兩條通道的守衛,他們只是被派過去看守通道而已。」
「如果只是潛入他們的倉庫呢」
費申克突兀的問道,「既然是供應這樣一座地下防空系統的倉庫,既然門口就有兩支守衛不同通道的車臣人隊伍,我猜倉庫里的狀況肯定是外嚴內松,至少那兩個站崗很可能根本不會
不,他們恐怕根本沒有權利去倉庫里面檢查,所以只要能躲開開始的視線藏進去,躲
在那里應該不會被發現。隊長,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按照你的猜測,那里面說不定還有個倉庫管理人員。」
自始至終一直都沒發表意見的衛燃開口提醒道,「一個不需要站崗的倉庫管理人員。」
「維克多說的有道理」
雷茲里主動說道,「讓我和費申克去吧我需要去他們的倉庫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炸藥,還需要親眼看看那個十字路口的構造。」「最后一個問題」
魯斯蘭趕在卡爾普開口答應或者拒絕之前說道,「我們需要確切的知道我們的目標在不在總統府,如果他不在,我們即便毀掉這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讓我考慮一下」
卡爾普用袖子擦掉了桌面上的草圖,「先藏起來,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也不知道地上的情況怎么樣了」
費申克憂心忡忡的嘀咕了一句,也不指望有誰能回答他的問題,便和衛燃以及雷茲里再次藏進了夾縫陰影里。
與此同時,卡爾普也招呼著在遠處放哨監視防爆門的塞爾吉,等衛燃三人藏好之后小心的打開鐵皮門,一前一后若無其事的離開發電室,徑直走向了隔壁的鍋爐房。
一夜的時間在墻上那塊石英鐘表滴答滴答的跳動中悄然流逝,當時間來到1995年1月2號上午九點半,地表之上的戰斗隨著太陽的升起視線越發明亮也愈發的慘烈。
那些來自歐洲的獵殺小組們游蕩在殘垣斷臂之間,肆意的獵殺著走散的、潰敗的乃至崩潰的俄軍士兵。
那些只剩輪廓的建筑殘骸里,那些來自帝國墳場的瘋子們,也在用各種殘忍的方式,肆意的報復著曾經侵略他們的敵人。
那些陰暗安全的地下防空系統里,那些躲起來的政客、野心家亦或者曾經的英雄,也在冷眼計算著匯報上來的那些冰涼的數字,盤算著取勝的可能、即將到手的利益和心懷鬼胎的朋盟友。
在被熱血的車臣人和癲狂的阿富漢人占據的車臣安全部門大樓地下幾米又或者十幾米深的防空洞里,此時寬敞的通道兩側卻因為新一天的到來格外的熱鬧,同時從兩個十字路口中間的食堂里飄蕩出來的食物香氣,也漸漸彌漫開來,在這混濁卻又溫暖的空氣里尋找、抓撓著一個個來自世界各地的味蕾。
幾乎無人關注的通道盡頭,電力室和鍋爐房門口,正有兩個工人架著一個木頭梯子,大張旗鼓的更換著天花板上那盞因為電壓不穩而永久熄滅的白熾燈。
而在此之前,便已經有三個穿著82技術條件服,胳膊上纏著白布的士兵提前分批離開了電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