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交給隊長他們去考慮」費申克的聲音打破了走廊里的寂靜,「我們還是先移開防爆門旁邊的那些貨箱吧。」
聞言,衛燃和雷茲里各自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拉開包著鐵皮的木門,貓著腰湊到了防爆門的邊上。
留下雷茲里一人放哨,衛燃和費申克二人合力掀開落滿了灰塵的苫布,隨后各自抱起一個個交疊擺放的木頭箱子。
這些箱子有大有小,有的裝著的只是一些嶄新的防毒面具,有的放著的卻是各種大小尺碼的老式衣服。甚至,還有些箱子里放著的,全都是一個個不同型號的收音機,乃至用鐵皮罐頭封裝保存的飲用水。
畢竟身后不過50米的距離就有人呢守著,三人的動作自然是能小就小,生怕產生什么動靜驚擾了外面人的注意。
就在他們三人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螞蟻搬家的同時,遠在地下通道的另一端,卡爾普和魯斯蘭
兩位隊長也已經借著在食堂打飯的功夫,一邊和周圍的車臣士兵閑聊,一邊收集著各種來自地表的信息。
只可惜,這些只言片語里,似乎并沒有人知道那三位叛軍的核心在什么地方。相反,他們倒是總算搞清楚了配電室對面那些房間的作用。
按照那些身上帶著些許古龍水香氣的男女車臣士兵閑聊,他們都是那些演播室里客串的臨時演員。而他們表演的節目,基本上都是假冒一些俄軍士兵,對著鏡頭后者錄音設備,懺悔這場戰爭,又或者扮演車臣平民,控訴戰爭中俄軍的暴行,講述一個又一個被戰爭毀掉了家庭的故事,進而煽動兄弟姐妹們一起發動「勝戰」,獵殺入侵家園的敵人云云。
不過,聽他們的描述,那些演播廳里除了他們這些「客串演員」,似乎昨晚還從地表抓來了一些俄軍潰兵,準備直播對他們的審訊。
「也不知道杜達耶夫或者馬斯哈多夫先生會不會來這里發表一些振奮精神的演講。」
卡爾普隊長故意加大了聲音,用車臣語朝著坐在對面的魯斯蘭期待滿滿的說道,「如果巴薩耶夫能來最好了,我做夢都想和我們的高加索之狼握個手。」
「如果他們三位中的任何一個人能來就滿足了」魯斯蘭同樣期待滿滿的說道,「我已經受夠了那些德國人和美國人了,還有那些自大的波蘭人,他們簡直比下水道里那些膨脹的浮尸還讓人惡心。」
「那些波蘭人確實讓人討厭」
隔壁桌那些「演員」中的一個車臣大胡子加入了話題,「不過那三位領袖恐怕沒有時間來這里,他們現在都在指揮戰斗呢。」
「你見過他們嗎」卡爾普立刻問道,「你的胡子可真漂亮,就像我們的高加索之狼的胡子一樣。「
「謝謝」
這個大胡子得意的順了順自己的胡子,「我就是學著巴薩耶夫先生留的胡子,不過我可沒見過他們。」
「我還以為你見過呢」
魯斯蘭立刻失望的重新拿起了餐盤上的面包,「我還想聽你給我們講講他的事情呢。」
「我雖然沒見過巴薩耶夫先生,但我聽說,馬哈斯多夫先生曾經來過我們這里。」
這個車臣人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就在新年的那天,他似乎是從總統府過來的,專門過來見那些美國人,他們還在演播室里拍照了呢。」「你沒和他拍一張合影嗎」
魯斯蘭羨慕的問道,「如果我有機會和他拍一張合影,我一定要把照片掛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
「我可沒機會和馬哈斯多夫先生合影」這個大胡子車臣人遺憾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