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支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tt3
3手槍,這支在一年前從黑市上高價買來的手槍無疑要更加安靜,也更適合接下來的環境。
看了眼外面獨自站崗的士兵,馬里科夫將手槍別在腰帶上,又將那個足夠轎車方向盤大小的手輪用皮帶斜背在背上,并且重新穿上了臟兮兮的82技術條件服。
摸了摸搭著褲腰的手輪搖柄,馬里科夫試著跳了跳,在確定兩樣東西都不會掉下來之后,立刻拉開門,扛起一個金屬梯子,一邊往倉庫深處走一邊大聲用車臣語說道,「站崗的,他回來之后記得喊我一聲,我要進去把照明燈修一修,剛剛有個燈管一直在閃。」
「他回來我會喊你的」倉庫門口那個胖乎乎的年輕車臣士兵立刻大聲回應道。
而與此同時,原本剛剛推開洗消室房門的衛燃和身后藏在黑暗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費申克立刻將遠處的車臣語交談翻譯成了衛燃能聽懂的俄語。
輕輕關上房門只留下了一條門縫,衛燃低聲說道,「那個老家伙好像已經發現不對了。」
「對方既然剛剛沒有聲張肯定就有可以和我們達成共識的地方。」
費申克說話間已經給他的微聲手槍頂上了子彈,「而且說不定他真的只是維修燈管呢。」
「別這么樂觀,做好戰斗準備吧。」雷茲里說話間也抽出了他的微聲手槍。
在他們三人隔著門縫的等待中,馬里科夫也扛著梯子走到了剛剛撒尿的貨架旁邊。
相隔著幾排貨架和僅有手指頭粗的門縫雖然看得并不清楚,但伴隨咕嚕嚕一陣雜音,通道外面的燈光卻被遮住了大半。
緊跟著,距離通道盡頭最近的一個不斷閃爍的燈管也跟著熄滅,這通道盡頭也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片刻之后,那個老頭子舉著手電筒走了過來,一番檢查之后,躲在一個貨堆的后面,用槍和手電筒光束指著洗消室大門用車臣語低聲說道,「出來,我知道你們藏在那里。如果不出來,我就喊守衛進來了「
片刻之后,洗消室的房門從里面緩緩打開,兩手空空的衛燃行著法禮走了出來。
見真的有人藏在這里,馬里科夫也明顯嚇了一跳,壓低了聲音用車臣語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你是誰的人」
「能用俄語嗎」衛燃同樣壓低了聲音,「我聽不懂車臣語。」
「你你從哪來的」馬里科夫換上俄語低聲問道,說話的同時,還忍不住看了眼不遠處被支起的苫布擋起來的防爆門。
「我不是從防爆門對面過來的。是從外面。」衛燃說著,還看了看遠處的貨架,此時那貨架已經被一塊苫布兜頭蓋的嚴嚴實實,順便也擋住了外面守衛的目光。
「你在這里藏了多久了」馬里科夫低聲問道。「防爆門的對面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吧」衛燃無視了對方自始至終都舉在手里的手槍和詢問,舉著雙手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貨堆的邊上,打量著對方臉上驚詫緊張的表情同時,伸手輕輕握住對方手槍上的消音器低聲說道,「所以你不敢開槍,尤其不敢把我交給外面的守衛。」
「你是俄羅斯人」
馬里科夫從衛燃的手中抽走了他的武器,冷著臉問道,「你想做什么你同樣不敢讓我把你交給守衛吧你能摸到這里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在那之前,不如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么樣「衛燃指了指身后的防爆門,「那里面有什么「「廢棄的防空洞而已,那里什么都沒有。」「既然什么都沒有,就讓我去對面看看怎么樣」衛燃主動將高舉的雙手并在一起,「你可以把我綁起來,我只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